冬天黑得早,目不暇接的滿街華彩是擁擠忙碌的縮影。下班放學(xué)高峰,公交、地鐵,所有交通工具都人滿為患,談時邊從容穿梭其中,從不回頭,也不會流露焦躁情緒,可會時不時慢放腳步,總覺得身后長了叢小尾巴。
李尤尖一直緊緊跟著他,全神貫注,不敢分心,怕隨時會迷失在城市錯綜復(fù)雜的地形里。
談時邊告訴她,上次她落了條紅繩手鏈在談家,李尤尖又怕又喜,因為上面的金墜子是表姐用打零工賺來的第一份工資給她買的,五六百塊錢,很貴重,李尤尖戴了挺多年。但那天去談家,她怕隋姍發(fā)現(xiàn)了心里會有想法,所以進門前悄悄摘下來放口袋里了。
但從談家出來,手鏈不翼而飛,她不敢告訴還在默默傷心出神的表姐,每晚洗澡的時候都會傷心流淚,覺得自己好沒用。
有想過是不是在談家把外套脫下來的時候掉了,可踟躕好久,也沒有勇氣發(fā)問。
她視若珍寶的東西,或許在別人眼里,一文不值,興許早被家政阿姨掃走了。
談時邊找到她的時候,李尤尖呆呆愣了好久,嘴唇都要咬破了,險些失態(tài)又哭又笑,掙扎問了一句:“那……它現(xiàn)在在哪里?”
談時邊丟記不咸不淡的眼神過去,說:“我爸媽邀請你下周末來家里吃飯。”
談靖天和隋姍為什么要邀請她再次到家里做客?
李尤尖如被雷轟,一顆心砰砰直跳,像做錯事的小孩,思緒亂飛,一連幾天都無法泰然處之。她甚至鼓起勇氣和談時邊談條件,可談時邊沒搭理她,意思是他爸媽發(fā)出的邀請函,她要不想去應(yīng)該去和他們說。
仿佛此事與他無關(guān)。
李尤尖難堪極了,呼吸都不順暢,埋頭低聲開口:“我該怎么和他們說?”
談時邊一愣,唇邊漫上淺淡笑意,轉(zhuǎn)著籃球語氣不自然放輕了,“既然不認(rèn)路,周五放學(xué)跟我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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