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感染到你了嗎?”蘇冷突然滿目熱切看著他,季見予心頭一震,慢慢撫摸著她潮意很重的長發(fā),如實回答,“有一部分是因為你,尤其是那次你在課堂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繪聲繪色向老班添油加醋描述我是怎么拿剪刀戳你胸口的,哭得梨花帶雨,結(jié)果課間就活蹦亂跳下樓跳皮筋,我在樓上都能聽到你笑。”
那時候他覺得,她怎么這么能裝。
“什么嘛,你拿最鋒利的那頭戳我的哎,真的很痛?!?br>
季見予淡淡續(xù)上,“你先罵我聾子?!?br>
那件事的起因是季見予趴在桌面補覺,蘇冷一直嘰嘰喳喳不斷撩他的火,她受不了別人忽視她,前后桌都看著,她覺得自己總是自說自話很沒面子,最后推他一下,語氣不善:“你他媽聾啊?!?br>
季見予騰然睜眼,摸到擺在三八線的那把剪刀,砸過去。
后來,蘇冷用盡全力把他眉尾都劃掉一半。
蘇冷突然不說話,兩人對視良久,季見予突然低頭碰了碰她額頭,輕聲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當(dāng)時她在班主任課上控告他的罪行,過程、情緒都真假參半,可聲音抖著只有一個要求——讓他當(dāng)眾給她道歉是真的。
可當(dāng)時,季見予神色漠然,不管班主任怎么厲聲嘶吼、唾沫橫飛,他一個字都沒說,冷酷從座位站起來去走廊罰站。
蘇冷有想流淚的沖動,咬緊牙關(guān)埋頭到季見予心口那里,過了很久,伸手摸索到他右眉那道淡到平日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的傷疤。
這個角度,即使夜色迷蒙,也形狀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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