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想的是:如果今晚她像上次一樣,恐怕尸體漚臭了都不會再有人發(fā)現(xiàn)她、拯救她。
耳邊漸漸陷入無息死寂之際,她那曲常被尤眉蘭罵吵耳的歡樂鈴聲叮鈴鈴穿透房頂?shù)募軇蓍_始演唱。
蘇冷胡亂抹了把臉頰的淚,忽然笑出聲。
為這首憨蠢的音樂。
她噴薄出更多涕淚,整個人虛脫。
那一刻蘇冷就在想,這時候打電話給她的人,即使是什么詐騙電話、移動客服,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生生死死,的確都在一念之間。
“蘇冷?!?br>
蘇冷渾身躥過一通電流,單純?yōu)榈谝淮卧谠捦怖锫牭搅藙偡謩e不久的少年的低醇嗓音。
“嗯,怎么了?”她不自覺收緊剛才無知無覺哭啞的嗓子,調(diào)侃一句,“你講電話的時候聲音比平時更磁性是怎么回事?我差點聽不出來。”
游其森靠坐在車頭,望著高闊幽深的黑云,把煙都吞了回去,強忍嗆意,“剛打你電話關(guān)機了,我怕你一個人在家摔死都沒人知道?!?br>
聽到那個字,蘇冷整個人別別扭扭的,像被人窺探了丑陋可恥的心事,有點窘迫。
但同時又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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