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愣了瞬,藏在繡鞋里的腳趾根根蜷起,拳頭也尷尬地攥住,鄭重其事地點(diǎn)下頭。
沈卻無奈輕哂,倒沒在此事上多作糾纏,只沉默半響,說:“垚南糧馬短缺,靈州的供給于前方戰(zhàn)事十分要緊,我……”
他停了瞬,“我不能——”
“我知道?!庇蒎\打斷他,說:“我雖不通兵法軍事,但也知道,倘若前方因兵馬短缺而不敵敵軍,就會(huì)像半年前的邊城一樣死尸遍野,被燒殺搶掠、踐踏侮辱?!?br>
說罷,她仰頭問:“對(duì)嗎?”
她的眼睛波光盈盈,似是盛著一彎澄澈月色。
沈卻微頓,撫了撫她的眉尾,喉間發(fā)澀,忽然說不出一個(gè)字。過了好半響,他才啞著嗓音道:“阿錦,對(duì)不起?!?br>
四目相對(duì),風(fēng)也輕盈寂靜。
虞錦怔了怔,美目都不由睜圓了些許,道:“王爺、不用與我道歉……”
男人眉宇自始自終輕蹙著,眉心有一道淺淺的折痕。
虞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從方才她便覺得沈卻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臉色也不大好看,難道是因提親被拒?
思及此,虞錦覺得很有可能。少年英才、天之驕子,恐怕從未受人如此冷待,心里難過也是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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