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一句普朗克說的突兀無比,也沒有具體問誰的樣子,陳森然的眼睛更是瞎了,可是他還是知道這一句問的是他,因為這里沒有第二個人還有這樣的本事。
“第一艘船已經(jīng)被完全吞沒了,第二艘船和第三艘船已經(jīng)開始逃離,不過……”
也幸好普朗克一直沒有加速,所以陳森然還勉強可以感知到大約兩千碼之外的那片海域的大致情況。
“不過什么?”普朗克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似乎和之前一樣的平穩(wěn),可是陳森然那出色的感知還是察覺到了那尾音里的最后一絲顫抖。
是很擔心啊……
“第三艘船已經(jīng)被追上?!标惿辉谥捌绽士苏驹诖渤蜻\小姐致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差不多摸清了那個女人的位置,是在第二艘船,所以他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便是第二艘船也快了。
果然,一聽到這句話,普朗克雖然表面上只是不置可否地恩了一聲,但是那一聲恩里蘊藏著的焦慮卻是如同春雨般綿延。
船又往前行了一分鐘。
“我快感受不到了?!标惿贿@樣說,他也只能這樣說,他不可能大刺刺地跟普朗克說你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因為既然普朗克把自己的情緒壓制的如此深,就說明他不想別人知道……
他也許喜歡著那個女人。
陳森然不想做那個出頭鳥,所以他只能模棱兩可的點一句。其實他本來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做,因為不管是那個女人還是普朗克都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可是一想到一個男人,明明可以救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顧忌而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去死,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難過。
所以他還是說了。
普朗克聽了不答,躍動著的手指卻是越來越慢,直到所有人的耳邊只聽得到風聲和海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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