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看看天色:“時候已經(jīng)很晚,少公快些休息吧。我讓離兒留在這兒,有什么事兒,讓離兒幫你?!?br>
沈羽但見陸昭要出去,急忙起身要送,陸離眼疾手快的又把她按了回去,只說了一句:“躺好了?!北戕D身去送陸昭,然陸昭開門,卻沒有離去,陸離跟過去,竟古怪的“嗯”了一聲。剛剛躺下的沈羽側過身子,卻見陸昭與陸離閃至門邊,門外走進兩名女子,一個拿著燈籠,另一個卻瞧著有些面熟。
沈羽眉間一緊,急忙用毯子蓋好自己的身體,生怕露了陷。但聽那拿著燈籠的女孩兒說道:“沈小少公,今日在斥勃魯之中好生威猛。怎么現(xiàn)在卻癡傻了?”她說著,手中拿了一枚令牌對著沈羽晃了晃。
那黑色的令牌上用閔文刻著一個“天”字。沈羽當下明了,想來陸昭也是瞧見了這“天”字令牌,不敢把人攔在外面。她低頭看了看那面熟女子的一雙鞋,瞬然了然,忙對著陸昭揮了揮手,又叫陸離拿了件衣服給自己,咬牙忍著周身疼痛仔仔細細的穿好衣服,才又讓陸離出去。
兩個姑娘卻也不急,也不避諱,就如此等著沈羽穿好衣服。待得房中只剩下三人,沈羽才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參見公主。”
來人正是桑洛與疏兒。
桑洛坐在窗邊,見沈羽下拜,眉眼一彎,輕啟朱唇:“我以為紗幔內外,少公瞧不清楚我的模樣,不想,一下子便被人識破。”
沈羽不敢抬頭,只道:“今日險象環(huán)生,險些傷了公主。羽,有罪?!?br>
桑洛輕笑,擺了擺手,疏兒對著桑洛一拜,便拿著燈籠出了門。桑洛看向沈羽:“少公身上有傷,不用行此大禮。起來吧?!?br>
沈羽叩首起身,卻只低著頭,不敢說話。一雙眼睛瞧著地面,不知桑洛突然來此是何用意。桑洛卻又道:“沈公傷的糊涂了,說什么有罪,今日你救我一命,是我救命恩人。坐下,我想與你說說話。”
沈羽忙道:“公主吉人天相,有上天護佑,救命之恩實不敢言。君臣有別,臣站著便是?!?br>
桑洛卻莞爾一笑:“聽父王說,沈公還未滿十六歲,怎的說起話來,像個老頭子?什么君臣有別,我又不是父王,沈公,坐下吧。”
沈羽愣了愣,只得拱手又拜:“謝公主?!庇行┚兄?shù)淖?,雙手扶著膝蓋,頭一直低著:“不知公主此來,所為何事?”
“今日觀戰(zhàn),沈公的表現(xiàn)令四座皆驚。桑洛卻有一事不明,輾轉反側,所以,只能前來請教。”桑洛一手托腮,眨著眼睛看著沈羽,卻只瞧見沈羽那低著的頭,不由又笑:“沈公,自我進來,你只瞧了我一眼,便一直低著頭。我是長得難看?入不得你的眼?”
沈羽急忙抬頭:“不敢,”說完這句,桑洛那一雙水剪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自己,她臉一紅,急忙又低下頭去:“公主是吾王愛女,臣實不敢冒犯?!闭f著話,臉都紅了,雙手也不知放到哪里,胸中氣悶,心里著急,又咳嗽了兩聲:“不知,公主有何事不明,但羽所知,一定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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