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東城嚇得魂不附體，顫顫巍巍，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哪里還有半點見過時世面的四十多歲的豪門壯漢的樣子。
程美鳳匆匆來到方東城身邊，見四下無人，又瞧著老公被嚇得不成人樣，又擔憂又疑惑。
“東城，那個人呢？你沒事吧，怎么嚇成這樣？人沒事便好，大不了賠錢?！背堂励P安慰道。
“不是人，不是人！”方東城口中不斷惶恐呢喃。
“你說什么？”程美鳳眉頭緊鎖。
寒風吹來，她感覺到一陣脊背發(fā)涼。
突然，方東城緊緊抓住陳美鳳的胳膊，顫抖說道：“我撞到的不是人，他……他……他是鬼。”
陳美鳳被方東城掐得幾乎皮開肉綻，疼得她直咧嘴。推了幾下沒作用，一時氣急，就狠狠甩了方東城一巴掌，“你好好說話。什么鬼不鬼的?！?br>
方東城還真被一巴掌打醒了不少，朝著四面八方一看，拉著陳美鳳三步作兩步的沖上車中，將車門鎖上，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陳美鳳嫁給方東城二十多年，還未見他如此過，心中不免又怕又氣又擔心。本想罵他幾句，卻又覺得不妥，最終在他背后輕輕撫著，耐著性子詢問他剛剛到底看到了什么。
方東城卻不語，啟動車子，掉轉(zhuǎn)車頭往回開。
一直到了燈火輝煌的城中大道，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把之前自己的見聞向程美鳳說了。
陳美鳳聽得全程肉緊，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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