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的這些話,就仿佛程澄澄嘴里說出來的那些東西一樣。
我想,一個無論哪一條教派修行到最高深的人,在她們面前,都能輕易的被她們重新洗腦。
我問柳智慧:“你這好像就是認(rèn)識了程澄澄那個教主一樣的,說出來的話都是基本差不多的。她也是這么說話的?!?br>
柳智慧說道:“給人洗腦,就是這樣?!?br>
我說道:“你怎么完全的能用跟她一樣說話的意思說出這些話來啊?”
柳智慧說道:“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知道她會說什么?!?br>
我只能說,這個女人真的太厲害了。
我問道:“那她到底,在想什么?你說她腦子想的什么東西。她想什么東西就算了,為什么她還能用她自己的思想來控制別人呢?”
柳智慧說道:“想要了解一個人,就先去了解她的曾經(jīng)。她曾經(jīng)失戀,考試落榜,她如今在你們面前,在任何人面前,任何時刻,表面平靜,實際上內(nèi)心陰郁,讓人害人,陰毒殘忍,她其實內(nèi)心十分自卑。她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和她平靜的表面不同,她內(nèi)心里,其實十分的極端,她眼中只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她恨的那一類人,那個曾經(jīng)拋棄她的男人,那些視他們?yōu)楫愵惖娜耍?,她不愿意去讀書,說明她痛恨學(xué)校,厭惡同學(xué),她恨老師同學(xué),她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不顧親人的感受,她同樣恨她的親人,很大的可能性,她父母之中,有個人對她十分的冷漠。第二種是她愛的人,她愛的人很復(fù)雜,并不是她的教眾,如果真的愛,不會讓他們?nèi)奚撬薜哪切┤耍ǜ改负湍莻€拋棄她的男朋友,她因愛而恨,以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讓人去對付拋棄她的前男友,可是她為什么不去,因為她還愛著他,他讓她覺得她的靈魂不會感到孤單,她如此沒有安全感,全部的依賴感都寄托在了一個男人身上,所以當(dāng)那個男人離開她的時候,她決絕的義無反顧去死。她喜歡逃避,她不會愛,不懂愛,對待愛,她很殘酷,她以為她會能忘掉,可她忘不掉。這種恨和愛交織,已經(jīng)超越了她生命的臨界點,失去了之后完全沒有了人生的信仰和寄托。第三種人就是那些教眾,那些對她來說,只是工具一樣存在的人,他們的價值在于能為她所建立的王國增添多少瓦塊而已?!?br>
柳智慧說著口渴了,拿了床頭的礦泉水瓶,擰不開,我?guī)退_了,喂給她喝。
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說道:“從這些來推斷得出,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br>
我問道:“想要什么?你看她把那些人治得服服帖帖,她也不拿錢去享受,買衣服,逛街,旅游,找男人,什么什么的。你說她為了什么?”
柳智慧說道:“其實她已經(jīng)死了,她的人活著,心早就死了,從她自殺的那一刻,她就死了。被甩,落榜,對于一個完美主義者來說的她來是天大的災(zāi)難,徹底打垮了她的自信和自尊,以前那個上進優(yōu)秀的她隨著自殺死掉了。她后來沒有繼續(xù)自殺,因為她找到了她人生的目標(biāo),不是愛情,不是有錢,而是另類的事業(yè),她孜孜不倦地追求屬于她自己的夢。那個男人的離開,她已經(jīng)不再憧憬愛情,她認(rèn)為純潔神圣的愛情不屬于他,而財富車房美貌衣裳這些東西在她眼里更是糞土不如。她失去了所有的自信,徹底變成了一個卑微的人,她需要建起她的自信,她不甘心自己的自尊心遭受踐踏,她想要實現(xiàn)她人生價值的唯一途徑就是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王國,在這個王國里她可以為所欲為,所有臣民蜷伏在她的腳下依順?biāo)囊庵竞陀惺?,這就是她所孜孜所求的大事業(yè),如果失去了這個追求,她就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是多余的。如果沒有了這個精神支柱,她早就已經(jīng)繼續(xù)自殺,結(jié)束自己卑微的生命。在她眼睛里,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只有強弱之別,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黑白顛倒的世界?!?br>
我說道:“她是在報復(fù)這個世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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