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兩眼,本來該念出來,卻怕自己控制不住。便遞給了旁邊的沈山初。
沈山初沒想到他有這一出,一時措手不及,接過來,看了兩眼,才念出來:吾妹。見字如面。最近戰(zhàn)事吃緊,沒時間給家里來信,只能勞你多陪陪父母,讓他們寬心。
前些日子,隊長犧牲了。我們很難過,最難過的是飄風,因為隊長是替他去的。
死訊確認后,雖然我們都勸說他,飄風還是堅持自己致電給隊長父母。
只是不知如何措辭才能讓隊長父母不那么受打擊。飄風想了一天才打的電話。
隊長母親接的,隊長母親聽了飄風磕磕絆絆的話語后,理解了他的意思,卻回得溫柔平和;
「我知道了。你們自己也多保重。」
我們都在飄風身邊靜靜聽候,隊長母親就想掛電話了,飄風哽咽制止了,又告訴她隊長是替他去的。
他會盡全力彌補二老,隊長母親倒是寬慰他:我知道你們也很傷心,不是你的錯。他決定當飛行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她頓了頓,方繼續(xù)說,不是你,也會有別人,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只可惜你們這么年輕,都是好人家的孩子,沒得選擇,生于這時代。
你們都好可惜,也是我們這些長輩不中用。哎我父親從小教他「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他做到了,我父親會以他的外孫為榮。
隊長母親反而勸他們振作起來,忙著掛了電話。
我在一旁聽著隊長母親的話,心情特別痛苦和復雜,想著如果我有事,我們父母會怎么的傷心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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