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沈山初,啞聲說:我們不能這樣。
沈山初道:為什么不能?你原則太多,你活得太辛苦了,顧云霄。
顧云霄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道:好了,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了,沒其他事了。
沈山初明白,也不逗留,站起來道:后會有期。
顧云霄聽到這四個字幽黑的瞳孔震動了一下,沈山初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剛才過來地時候在車?yán)锟吹窖亟值哪切┤宋锏袼芴貏e漂亮。在深秋里,又筆挺又冰冷又高大。
但我想,他們一定很累。做一座雕塑又有什么好呢,我想他們一定也想歇歇。
顧云霄心想,這人是自己的心魔,他隔了近一百年來,來考驗他,動搖他,使得自己軟弱,使得自己眷念人間溫暖。
可是軟弱和人間溫暖都是自己不該得到的。他直直坐在那里,仿佛天生是個在烽火硝煙里出生入死的人,他眼睛望著窗外,仿佛天上還有很多年前他們那些多半一去不回的飛機(jī)影子,在戰(zhàn)斗,在墜落,在燃燒。
在笑著對他說:后會有期,隊長。
手機(jī)傳來聲音震醒了他,他一看,鸚哥說:查清楚了,另外一個轉(zhuǎn)給您父母的賬戶確實也是用您的名字,只是賬戶不一樣,肯定不是我們公司行為。
如果不是您,那真是太奇怪了。和您同名同姓嗎?為什么要給您父母轉(zhuǎn)錢?。垮X太多了嗎?
鸚哥羨慕地想怎么自己就沒遇到這種好事呢,怎么就沒atm奴也給自己轉(zhuǎn)錢呢?人生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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