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也未曾做過那許多殺孽么？”如果是這樣那他心里會好受很多。
遲晚晚遲疑了一聲：“這個(gè)，神仙是殺了不少，但都是他們出手在先的，浮生多半是反擊，反擊?！?br>
白墨又皺了眉：“為何？”
“你這個(gè)問題太大了，仙魔人神之間的對抗，那哪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因果?！?br>
好吧。白墨想了想：“為何黑暗紀(jì)元時(shí)期不許修士飛升成仙？”
遲晚晚沉吟片刻：“她曾說過，神仙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他們總妄想主宰一切生靈，這是不對的，但神仙太固執(zhí)，永遠(yuǎn)不會承認(rèn)，所以她來做這個(gè)惡人，讓這世界平衡一些?！?br>
白墨又愣住了。這話他從前沒有半分印象，可眼下從遲晚晚口中說出來，他腦海中竟一下子就閃過那畫面。
畫面中是萬荒宮的風(fēng)神殿，不死樹下萬年長青，浮生丟了森寒長劍，像是又從一場殺戮中歸來，手上帶血，眼神晶亮，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壇酒，那酒名幻樂，是一味仙品的靈釀。
她對湊過來靠著她的遲晚晚說：“你有沒有很想殺人的時(shí)候？看著那些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掌下破碎，撕裂，消失，湮滅……”
“我可以試試的，像你那樣?！?br>
可她偏頭看他，笑的溫柔又苦澀：“你不能像我這樣活?！?br>
遲晚晚把頭靠在她肩上：“那你為什么很喜歡殺人？”
“晚晚，我殺的從來都不是人，那些，他們都不是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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