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吃面,再喝了湯,之后又加了辣子油,輕咳兩聲仿佛被辣到了又接著吃了起來。
在沉默中一碗牛肉面吃完,只聽得到吸面條和喝湯的聲音。
沈湛看著男人的背影,他始終看不見他的臉,但此刻他發(fā)現(xiàn)男人的耳朵紅了。
沈湛腦子里冒出了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男人該不會跟他自己有什么關系吧?
同樣的吃面方式,同樣的吃辣紅耳朵,甚至連說話的聲線,沈湛都有著隱隱的熟悉。
還沒等沈湛繼續(xù)深思,男人開口了。
“寧王死了。”
他的語氣冷冷淡淡,仿佛只是在說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坐在對面的洛櫻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仿佛是最忠實的聽眾。
“我以罪臣之后入掖庭那年十三歲,敬平侯府被查封的前一天,我沒有聽娘親的話,一個人跑到了街上?!?br>
“平日里呼朋作伴之人已不和我來往,侯府大門已經(jīng)幾日無人來訪。如今想來,祖父母與爹娘心中早已對時局有了斷定,不忍讓府內(nèi)奴仆也受了牽連,陸續(xù)放了人走。除了幾位貼身不愿走的姑姑伯叔,我那書童小廝,都讓我一并散了家財遣散?!?br>
“我祖母母親都未曾洗手做過羹湯,風聲愈來愈緊的那幾日,連菜販都不再登上敬平侯府的大門。祖母在佛堂前種了些蔬果,每日茹素,我有一日實在忍不住,便換了一身從前書童的衣服鉆墻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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