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大名府已是夜晚,太陽早已經落山了,大名府里已是掌起了燈。
這前后得有七八個時辰,按說時速四十,五個時辰也該趕完路。
可這四百路,不是柏油路啊,也不是全鋪了青石板的官道。
有河要渡,要崎嶇小路要行,有積雪要涉,能在七個時辰里趕完四百里,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大名府這邊的城防軍兵,還不讓他們進城,派了人出來,仔細驗看了官憑印信,又派人去韓琦的府第,請了識得皇城司親事官的人等出來,分辨無誤,才開了城門讓他們進去。
一入韓琦居住的府第,劉瑜就急急問道:“韓相安好?”
“劉直閣么?相爺無恙?!眮碛麄兊?,是跟隨了韓琦多年的長隨韓忠。
這位話不多,就這么一句,然后沖劉瑜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自己入內,便帶著劉瑜去見韓琦了。韓琦年紀大,暖爐燒得很旺,教人一入正廳,額上就起了細細的白毛汗,不過看上去,坐在堂上這位三朝宰相,上位者的氣概,卻是教人看著,便下意識拱手為禮,不敢正視。
“聽說你會沖茶?”韓琦笑著跟劉瑜說的第一句話,并沒有叫他姓名,也沒有寒喧。
劉瑜苦笑起來:“相爺,截獲線報,西夏人于您這府第里,有內應,準備對您行刺!”
“你領著皇城司的人手過來大名府,不用說,老夫也能猜到,大約就這種事了?!?br>
韓琦似乎一點也不慌張,大約宦海沉浮,什么都見識過了,好水川的大敗也有過,昆侖關大捷也經歷過,已經很難再有什么事,讓他驚訝,讓他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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