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的冬天,當然沒有牡丹。
所以感覺和京師的冬天,除了人少些,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至少在劉瑜看來,就是這樣的,特別是在黑暗的夜里。
面前這張桌子被油污漬浸了太久的時間,無論小二如何勤勞拭抹,在燭光下的桌面都總是難免會有油漬的反光。看起來,跟劉瑜在京師的物業(yè),太白樓酒樓的桌子,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特別是關上店門的現(xiàn)在,北風在外面呼嘯著。
以前太白樓里,也有個算命先生,每每喜歡贈人幾句的老頭兒。
所以越發(fā)教劉瑜很有種錯覺,是不是自己仍在京師?
他喝了一口酒,看著一臉嚴肅的侯可,搖了搖頭放下酒杯:
“侯先生,我敬重你,但這種一驚一乍的玩笑,老實講,十年前我就覺得乏味了。”
盯著劉瑜的眼睛,侯可在燭光下沉默了半晌,看上去,他的臉容有怒意。
他本來就是個很直的人,直到連皇帝都敢噴,所以哪怕有韓相爺照拂,仕途仍然一直不太順。故之,侯可并沒有給劉瑜什么面子:“你信不信,老夫三息之內(nèi),就能把你放倒在地,飽以老拳?”
“信,不過我會跑,只要我跑起來,就算是鐵鷂子,沒有馬也不一定能追上我?!?br>
侯可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好半晌用力一拍桌子:“小子,你倒是合老夫的胃口!”
這回,他沒有稱“直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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