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n琦微微一笑,欠身答了這么一個字。
他沒有去說什么舉賢不避仇之類的話,到他這個位置,完全不必要在奏對時,來賣弄口才。
劉瑜不是舊黨,是;
他韓相爺青眼有加,是;
劉瑜與王雱交好,跟司馬光有隙,都是。
就只一個是字,便夠了。
皇帝在邊上笑道:“劉卿家不是舊黨,也不是新黨啊。劉卿家是孤臣!”
高太后沉吟了半晌,點頭道:“官家,若他真是個孤臣,那倒是難得。不過,哀家以為,還是看仔細(xì)些好。這朝廷的事,哀家在深宮之中,也不甚明了的。無論韓卿、王卿、曾卿等等,添為宰執(zhí),想來胸中自有成竹,官家與大臣相議便好,也不必哀家多言?!?br>
說著便問起韓琦的家中情況,又問起大名府黃泛區(qū)的災(zāi)情,韓琦撿著一些事體稟報了,高太后又吩咐了中官,賞了許多東西,以彰顯天家對這位相三朝顧二帝的老臣的體恤。
韓琦辭了出宮來,皇帝卻又教人請他留步。
“韓公,母后示下,看仔細(xì)些好,朕以為,是不是太過了?需要把人逼至如此地步?何必如此?”皇帝言語中,頗是有些不忍心,不見得他特別賞識劉瑜,是因為這是大宋朝,而且還是北宋年間。
這年頭,不是明清啊。
大臣以噴皇帝為榮,象朝廷里,有新黨,有舊黨,能任事的官員,很少見有什么孤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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