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那群少年,看著劉瑜,嚇得直往后縮,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忘記這劉瑜以前在徐州,就是個(gè)禍害呢?
其實(shí)要說是禍害,倒不是劉瑜欺男霸女為禍鄉(xiāng)里。
而是劉瑜小時(shí)候那是可勁折騰燒玻璃、煉鋼鐵,這些小伙伴,沒少被他忽悠,從家里弄錢弄東西出來鼓搗。所謂若不曾見過光明,也許能忍受黑暗吧,明明知道槍械的威力,就算是文科生,也知道排隊(duì)槍斃黨、龍蝦兵啊!
所以劉瑜怎么可能不折騰?他是折騰了五六年,從開始的燒玻璃,接著搞火藥,就沒一件能成的。緊接著又搞什么水車,倒是折騰出來個(gè)能用的家什,于是又大吹法螺,鼓動(dòng)小伙伴從家里偷錢偷古董,賣了跟他一樣土法煉鋼等等;失敗之后不甘心,又說什么去海邊收海腸子,這可好,那支小商隊(duì)直接被當(dāng)成販私鹽的扣押了起來。
當(dāng)時(shí)劉瑜是搞到徐州城這邊,親朋戚友,人憎鬼厭。
自己不得不反省了,感覺這路子走不通,才老老實(shí)實(shí)去考學(xué),去弄功名的。
徐州城里,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說,若不是范文正公的名頭,劉某人早被人弄死多少次了。不是被告上衙門,只怕夜里黑磚也得捱得許多回。
只不過,劉瑜幼年拜入范仲淹門下,范純?nèi)孰m不太待見他,但范仲淹讓他收的學(xué)生,總歸師生名份是在的,禮節(jié)也是全了的。所以范純?nèi)嗜晃鍟r(shí),還是會寄封書信過來,問一下讀書的情況之類的。
這年頭可沒有快遞。
急腳遞也好,八百里加急也好,那是軍事、朝廷用來傳遞消息的,不可能用來送信。
而一般老百姓,往往一輩子就沒出過徐州吧。
范純?nèi)室行偶硗?dāng)然主要就是赴任或是赴任路過的官吏了、大型的商隊(duì)。
于是徐州大小官吏,大抵也知道,有著劉瑜這一位范門子弟。
不要小看這層皮,正如先前阿全叔說的一樣,劉瑜在徐州,就算他還沒當(dāng)上官,有著這層范門子弟的名義,一般人至少不敢故意來禍害他。也只是這層皮,支撐著劉瑜在徐州城里折騰了幾年,硬沒被人弄死;那支按他說的,要去海邊販?zhǔn)裁磩谑沧雍Dc子的小商隊(duì),被扣下來之后,也是劉瑜憑著范門子弟這層皮,找了曾幫范純?nèi)仕托艁淼拇笊剃?duì),去打點(diǎn)上下,才把那支小商隊(duì)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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