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郎一下子猛地站了起來,扔掉手里的紙錢:“我不信!”
“老子以為,你最好還是信?!滨唛T進(jìn)來的,卻是一臉猙笑的李宏。
看著驚惶失措的黃七郎,李宏對他說道:“放心,相公說了,你這首級,且寄在你頸上。”
說罷對那些土兵下令道:“好好抄查,萬不能教巨匪逃竄!只一條,不許騷擾女眷,但有違者,必殺無赦?!?br>
黃家族老把黃七郎拖到邊上,低聲道:“如何?你不忍?包羞忍恥是男兒!你剛才若是不忍,咱這黃家就完了。劉子瑾自幼在徐州城里闖了多少禍?他當(dāng)時不過十三歲,就敢去煽動知州的公子,偷錢出來投資他那勞什子的黃河商業(yè)的小商隊(duì)!可你見那一次,是會弄到無法收拾的?劉相公這等樣人,便是洗干凈了脖子伸到你面前,咱也得忍著,這一刀下去,保準(zhǔn)斷的是咱們的頸??!”
“這又不是咱黃家……”黃七郎氣得叫了起來。
話沒說完,被他叔父死死按著嘴往邊上拖,低聲訓(xùn)斥道:“你真想咱們黃家死絕了去么!”
黃七郎只好死死地咬著牙,但他心里,卻總歸是不甘心的。
總有團(tuán)火,在燒著他有心,燎著他的肺!
至于他們黃家之前,害了劉父的性命這一節(jié),他卻是從來不會想起的。
徐州城這一日,賣錢紙、壽衣、棺木、香燭的鋪?zhàn)?,倒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因?yàn)辄S家死了十幾口人,連家主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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