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群芳樓對面的酒樓里,咬牙切齒的那位江湖豪俠:“入娘賊!”
這位盡管看起來劍眉星目,但那身形,屬于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物,便是入冬穿了棉袍,依然看得出,熊腰虎背的魁梧模樣,便是坐在那里,也宛如一截鐵塔似的:“他娘的劉府,怎么把群芳樓的馬小娘子接過去了!”
邊上幾位俠少就哄笑了起來,有人持杯勸道:“蕭家哥哥,馬小娘子總是會歸來的,哥哥擔(dān)心什么?”
又有人說道:“就是,到了夜深人靜,我等……”
那姓蕭的豪俠聽著,卻就火起,用力一拍桌子:“放屁!我等大好男兒,又不是采花賊,怎么做得出這等勾當(dāng)?某與那馬娘子,情投意合,要帶她走,自然光明磊落替她贖身才是道理!”
邊上俠少紛紛稱是,而剛才那人也笑著自飲了三杯算是為失言賠了罪。
卻不料邊上就有人插嘴道:“大俠此言差也!”
插話這位卻是自來熟,看著白面無須,二十來歲的樣子,端著酒杯就走了過來:“在下石恒,見過諸位大俠?!?br>
石恒長相有些陰柔,但也是眉清目秀,而且舉止作派豪爽,讓店家先上了兩壇好酒,又把桌子并過來,一口氣加了七八個(gè)菜。一落席就是陪著這幫俠客們每人喝了一碗酒,很對這些江湖人的胃口。
最重要的是,他說的話,也是那位蕭大俠所關(guān)心的:“蕭大俠,你說的群芳樓的馬小娘子?哥哥,這便不對了。群芳樓里,都是官伎啊!”
官伎不同私伎,給了錢就能贖身走人,得有落籍文書,要不然是不可能走得了的。
這對于劉瑜來說,舉手之易的事,對于這些江湖大俠,卻就是個(gè)大問題。
“哥哥若是與那小娘子,兩情相悅。以在下看,不如就按方才那兄弟所說的,悄悄把人接走好了。否則的話,只怕……唉,在下掃了諸位的興,自罰、自罰!”石恒說到這里,自罰了一碗酒,然后便找了個(gè)籍口,離席而去。
出了這酒樓,石恒卻就對手下吩咐道:“各式禮物準(zhǔn)備齊全了么?好,便去劉府拜一拜劉直閣?!?br>
劉瑜此時(shí)在家里正處于完全傻掉的狀態(tài)之中。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