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看著狄仁杰遞上來的資料——今天李建成在街市上碰到的那個和尚法號叫玄奘,俗家姓氏姓陳,是東漢名臣陳寔的后代,曾祖父陳欽,曾任后魏上黨太守;祖父陳康,以學優(yōu)出仕北齊,任國子博士,食邑周南河南洛陽;父親陳惠,身高體壯、美眉朗目,平時潛心學問,博覽經(jīng)書,為時人之所景仰,曾做江陵的縣官,后來隋朝衰亡,便隱居鄉(xiāng)間、托病不出,當時的有識之士都稱贊他的志節(jié)。陳惠共生四子,玄奘是他的第四個兒子,玄奘于隋朝仁壽二年出生。玄奘幼年跟父親學《孝經(jīng)》等儒家典籍,“備通經(jīng)典”,“愛古尚賢”,養(yǎng)成了良好的品德。父親去世后,二兄陳素在洛陽白馬寺出家,即長捷法師。玄奘十一歲那年,便隨長捷入寺受學《法華經(jīng)》、《維摩經(jīng)》等。隋大業(yè)八年,玄奘時年13歲,受大理寺卿鄭善果激賞,破格于東都洛陽白馬寺出家??吹竭@里,李建成心中笑了笑——
‘陳玄奘,怪不得朕覺得與你有緣,原來我們早就在前隋之時就見過。當初,朕拉著朕的皇后鄭婉珍前往洛陽白馬寺祈福求子。你就是那個小沙彌,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如今,李建成已經(jīng)正式登基,成為了萬乘至尊,而且想不到的是,當初在寺廟里頭掃地的小沙彌竟然成為了正式的法師尊者,李建成只覺得世間的緣分真是奇妙,并且也為陳玄奘的學識感到敬佩,因為,李建成通過鄭婉珍知道,鄭善果這個人為人高傲,從來不會輕易夸人,而玄奘時年13歲,就能夠受大理寺卿鄭善果激賞,破格于東都洛陽白馬寺出家。足見此人才華出眾,智慧過人。李建成繼續(xù)看下去。玄奘出家后,首先在洛陽凈土寺跟景法師學《涅槃經(jīng)》,從嚴法師學《攝大乘論》下簡稱《攝論》,達六年之久。
唐高祖武德元年,由于戰(zhàn)亂,玄奘與兄長捷離開洛陽赴四川,在空、景慧景,攝論學者兩法師處學習。次年,玄奘到成都聽寶暹講《攝論》,又跟道基學“說一切有部”的《阿毗曇論》,接著在道振處學習《發(fā)智論》。[5]?玄奘居蜀四五年間,師從多師,研習大小乘經(jīng)論及南北地論學派、攝論學派各家的學說,學業(yè)大進,漸為人欽慕。在玄奘隨其兄入漢川期間,北至益州,適逢空、景二法師,從之受學。繼而至高僧大德云集的成都學習。武德五年622年,玄奘于成都受具足戒。后玄奘游歷各地,參訪名師,講經(jīng)說法。在四五年里,通過眾多名師的指授,玄奘對“大小乘經(jīng)論”,“南北地論”、“攝論學說”等均有了甚深的見地,聞名蜀中。但他并沒有滿足,武德七年到相州今河南省安陽市中西部,相州是當時攝論學的中心,玄奘從慧休學《雜心論》,又到趙州今河北省趙縣境內(nèi),隨道深學《成實論》,再回長安從道岳聽受《俱舍論》,并向武德年間來華的中印度波羅頗迦羅密多羅簡稱“波頗”咨詢佛法。早在南北朝時,佛教學術(shù)界就開始了“一闡提眾生有無佛性”的論爭。而到了隋末唐初時期,北方流行已久的《涅槃經(jīng)》、《成實經(jīng)》、《毗曇》學與真諦在南方譯傳的《攝論》、《俱舍論》,構(gòu)成當時南北佛學的主流。但玄奘師通過學習,深感真諦等古德譯著不善,致使義理含混,理解不一,注疏也不同,對一些重要的理論問題分歧很大,難以融合。特別是當時攝論、地論兩家關(guān)于法相之說各異,鑒于法相學形成北方地論學、南方攝論學的差異,如何融合二者,成為玄獎思考解決的問題。遂經(jīng)常向同門說出,想去印度求彌勒論師之意??吹竭@里,李建成的眉頭一鄒:‘這個陳玄奘,竟然對佛學宗教如此癡迷?!罱ǔ蓪τ诜鸾逃幸恍┢娛怯性虻摹环矫妫?jīng)過隋朝皇帝楊廣的濫用民力以及隋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的破壞,中原人口大量削減,國家經(jīng)濟幾乎處于崩潰的邊緣,為了發(fā)展經(jīng)濟,緩和社會矛盾,李建成對于所有宗教除了道教之外,心里都有些排斥。這是因為,李淵崇尚道教,自稱自己是老子李耳的子孫,并且當初岐暉道長帶領(lǐng)八十道士參加了李淵的唐軍,為李淵攻克長安立下大功,而佛教的宗旨卻是——盛世出家化緣,亂世閉門念經(jīng),對于世間的疾苦從來不問。還有就是,現(xiàn)在的道教是可以婚嫁的,至于道士的子孫想不想做道士,道家從來不過問。愿意在道家修行的,你就穿上道袍在道觀里頭修法念經(jīng)。如果不愿意做道士,這也簡單,直接還俗,下山,愿意種地的種地,愿意經(jīng)商的經(jīng)商,愿意當兵的當兵,愿意做官的做官,反正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對于國家而言就多一分保障。而佛教就不一樣,其禁止婚嫁,一旦進入佛門,如果你不愿意還俗的話,你就一輩子是和尚,終身在青燈古佛下苦修。并且再就是,當初李世民兵討洛陽王世充的時候,多次利用少林僧兵,至今,洛陽少林寺還流傳著十三棍僧救秦王的故事。這些東西使得李建成對于佛教沒有半分好感。在朝堂上,李建成曾經(jīng)多次宣稱:“朕今所好者,惟在堯、舜之道,周孔之教!梁武帝父子好事佛教,結(jié)果國破家亡,應當引以為鑒。”如果不是因為鄭婉珍和楊艷信奉佛教,朝中大臣和他們的家眷也有不少是佛寺的施主,李建成不愿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再就是少林寺僧兵眾多,習武多年,曾經(jīng)與王世充的兵馬對抗過,戰(zhàn)斗力不弱半分,李建成早就將很多寺院抹平了。
“哼!陳玄奘,你是朕所看重的人才,既然朕又一次遇到了你,那么你就必須在朕的手中,朕就不相信,你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崩罱ǔ梢贿呎f著,一邊將自己的拳頭緊握住。身邊侍候李建成的明宇公公和狄仁杰都感到了一絲涼氣。
附歷史小故事:十三棍僧救唐王的真實歷史:少林寺原本是翻譯佛經(jīng)的清修之地。自從傳說中達摩一葦渡江來到少林寺后,這里的僧眾除了每日禪修,開始研習武術(shù)。住持寺廟的高僧還邀請?zhí)煜挛涔Ω呤謥淼缴倭炙聜魇谏娢渌?。從那時起,少林寺傳統(tǒng)優(yōu)勢不僅僅是傳習佛經(jīng),還加上了自成一體的少林武學,并逐漸形成了一支保護寺院不受侵擾的僧兵隊伍。隋朝時期,少林寺僧兵從來沒有引起過當權(quán)者的重視。在朝廷眼中,只是幾個懂得舞槍弄棒的僧人,而且,僅僅局限在寺院范圍內(nèi),并不會對社會局勢造成什么大影響。出于對少林寺悠久歷史的尊重,隋文帝還將洛陽與少林寺之間的柏谷塢賜給少林寺。這個地方在洛陽城郊外15里,距少林寺約50里,地勢險要,是連通各處官道的必經(jīng)之地。得了這處田產(chǎn),少林寺便安排一些僧人前去種植、打理,為寺廟增加了可觀的收入。未料到了隋朝末年,天下大亂,一直被視作兵家必爭之地的柏谷塢不復往日寧靜,少林寺也深受其擾。唐高祖李淵稱帝的第二年,王世充在洛陽稱帝,立國號為鄭,企圖與李唐王朝分庭抗爭。李淵哪里容得自己的臥榻之旁還有人酣眠,立誓要鏟除王世充。王世充也知道自己的軍事實力不足以與唐朝抗衡,于是精心安排了戰(zhàn)略部署。鑒于柏谷塢的重要地理優(yōu)勢,王世充將之定為軍事要塞,改為州,派侄兒王仁則帶軍駐守,與自己擁兵坐鎮(zhèn)的洛陽城遙相呼應。少林寺眼睜睜地看著本屬于自家的千畝良田被糟蹋改造成了軍事基地,少林寺的僧人莫說繼續(xù)耕種、打理,就連在此地停留都不可以。兵荒馬亂多年,少林寺的施舍已日益稀少,幾乎就仗著寺廟田產(chǎn)自給自足,勉強養(yǎng)活全寺上下老老少少數(shù)百口。如今,良田被占,這不僅給少林寺帶來了巨大的經(jīng)濟損失,而且軍隊駐扎離寺廟如此之近,一旦戰(zhàn)爭爆發(fā),全寺的僧眾與古老的建筑物都可能被殃及,到那時,損失恐怕就不是田產(chǎn)的問題了??擅鎸κ畮兹f強悍兇殘的軍隊,區(qū)區(qū)幾百個僧眾縱然武藝高強,也難以抗衡。何況寺廟中的大部分僧人都以修習佛法為主,真正修煉武藝的僧兵少之又少,不過數(shù)十人而已。一番權(quán)衡之后,少林寺住持勸阻了躍躍欲試的僧兵暫且忍耐。這一忍就是足足兩年,僧兵們將無盡憤恨和不滿統(tǒng)統(tǒng)投進一招一式的練習之中。他們相信住持所說的“合適的機會終將到來,我們一定能趕跑不義之師,收回寺產(chǎn),恢復少林寺內(nèi)外的安寧祥和”。唐高祖武德四年621春天,李世民以太尉、尚書令、陜東道益州道行臺、雍州牧、左右武侯大將軍、使持節(jié)、涼州總管、上柱國、秦王等身份督軍與王世充作戰(zhàn),進行他建立偉大的唐王朝之前的統(tǒng)一戰(zhàn)爭。二月份的時候,王世充已經(jīng)兵敗如山倒,但是因為竇建德率兵十余萬增援,戰(zhàn)局暫時變得復雜起來。當時的戰(zhàn)場主要在洛陽附近的柏谷塢,四月二十七日這一天,少林寺的和尚聯(lián)合王仁則手下的轘州司馬趙孝宰,里應外合,抓住了王仁則,將之送給了唐軍;三日后,李世民派官員至寺頒賞——賜地即柏谷塢四十頃,水碾一具。這就是“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歷史真相。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畫角悲鳴,沒有血流漂櫓,沒有美女愛情,平淡如水,簡單無奇,幾乎讓人難以置信。所以,少林寺的和尚也不是像電影《少林寺》中那樣忠肝義膽,如果從歷史上來看,少林和尚只是看到了李唐的得勢,以及為了自己的田產(chǎn)保全在李世民面前賣好而已,所以和尚并不是那么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