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趕緊吐口，將來龍去脈述說一遍，其中也沒什么值得隱瞞的，他本來就是自衛(wèi)。當然，他也只能期盼著眼前的張刑曹是位明察秋毫，秉公執(zhí)法的青天大老爺。
張磨認真的聽著顧佐的每一句話，一邊聽一邊提問，反復核實其中的細節(jié)。等顧佐全部招了，他背負雙手，在屋子里來回走來走去，低頭沉思。
沉思良久，向顧佐道：“我是信你的，可問題是，我信你，旁人不一定信你。你說的這些話只是一面之詞，沒有任何佐證，當事之人除你之外，全都死了，就憑你一張嘴，可以把事情賴到任何人頭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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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指天發(fā)誓，所述全無一字虛假，還請張刑曹明察！”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信你，但旁人不會信你。你知道季班頭是什么人物？你知道他的丈人公是什么人？你想把禍水往董縣尉身上引，這縣里誰能幫你？實話告訴你，董縣尉給我三天限期，務必找到季班頭，否則就要罷了我這刑曹的職司，今日你的供詞一呈遞上去，三天之內(nèi)包你必死無疑。”
顧佐道：“還請刑曹教我！”
張磨沉吟道：“為今之計，只能找賀家，能夠幫你的，也只有賀家?！?br>
顧佐道：“請刑曹讓我去賀家對質(zhì)?！?br>
張磨道：“荒唐，我怎么給你機會？我還能放了你？莫做如此荒唐的想法，我這頭放你離開，轉(zhuǎn)頭就要被董縣尉整治，你不要害我！”
“這卻如何是好？”
“先不說其余，季班頭的尸首還在原處么？我親自押解你去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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