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眉,你先別著急,之前添香住的地方最后幾個老人都壽終正寢了,所以她已經(jīng)不住那個村子里了。我把她新的地址給你,來?!卑⒁桃贿呎f一邊拿著筆在紙上寫地址,寫完她就把那一小片紙撕了下來遞給我。
我拿著房東阿姨給我的小紙條,急匆匆地道了謝就離開了。我直接在樓下打了一輛車,上車以后把那張寫有地址的紙條遞給了司機。
“師傅,去這個地方。”
一輛輛車從車窗經(jīng)過,多少人來人往在城市中游蕩,其中又有多少人正在經(jīng)歷著生死的悲歡離合。很多時候我在乎自己的生命是因為我還是舍不得這花花世界里打得燈紅酒綠肆意逍遙。若是真的就結束這一生,我就要認命去陰間做他白千赤的小老婆了。
我看著窗外的水泥森林,心中的思緒變得紛亂起來。仔細想想,我和白千赤成親之后第二天我就回到人間了,仔細算算到現(xiàn)在也有一個多月了,可是他竟然從未現(xiàn)身,或不是又尋覓上哪家的小女孩忘記了我。
每每想起他,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我捂著胸口的位置,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悲傷,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算了,還是不要再想了。
電臺里傳出悠揚的鋼琴曲,是安姚以前最愛的貝多芬的《月光》,婉轉的旋律綿綿柔柔就像是月光一般灑在我的心間。那時候安姚是怎么說的,聽著這首月光就像是回到小時候我們在白旗鎮(zhèn)生活的日子,每到無云的夜晚,就搬著木床到小院子里,在月光的沐浴下安靜地睡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這幾天對于自己之前和安姚的回憶似乎想起來的越來越多了,甚至連當時發(fā)生的一些小細節(jié)我都記得特別清楚。
如果這一次,安姚真的想要借我的身子活下去,我該怎么辦?是替她去死還是求她趕緊投胎,我看著窗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我正在為這個事情糾結著呢,忽然,我的小腹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我疑惑的摸上肚子,莫不是我心里對生死的猶豫引起了小不點的戒心?也是,如果我死了,這小不點也活不成了。
我用手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語一般小聲的問他:“小不點,你是想讓我活著嗎?”
他在我肚子里踢了一腳,隨后就停了下來,什么動作也沒有。
這是讓我活著的意思嗎?我頓時覺得這個孩子可愛起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似乎也變得立體了一些,畢竟我和他是真正的血肉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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