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赤用力地抓住我胡亂拍動的手臂,雙手捧住我的臉對著他:“眉眉你冷靜點,游游不會這樣的,你放心。況且有我在,誰敢嘲笑她!”
我紅著眼眶拼命地?fù)u頭,楚楚可憐的看著白千赤,心中洶涌翻騰的酸澀幾乎要漫出來:“不是被嘲笑的原因,是骨肉分離的痛,你懂嗎?而且,沒有你在我身邊,你要我一個人怎么能行?”
話音剛落,我和白千赤都愣住了。我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么肉麻而又矯情的話來,他或許也是同樣的感受。但不知為何,此刻左胸腔里跳動的心臟就像是藏在心底巨大的鐵錘在敲打一個節(jié)奏一般,如端午劃龍舟時船頭的鼓點聲催促著后面的劃船手不停地往前一樣催促著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他的眼眸里突然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濕潤,睫毛上沾著沉重的水汽微微地顫抖著,每一次抖動那上面晶瑩的淚滴也會跟著一起動一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掉落下來。
白千赤緊緊握著我手臂的手掌漸漸松開,他的眼眸雙雙垂下,聲帶發(fā)出的聲音像是沙礫硌過一般沙啞,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剛剛是說,沒有我不能行?”
“對,沒有你不能行?!蔽掖舐曊f出了我的回答,淚水瞬間就沖破了眼眶在臉頰上肆意橫流,我哽咽著抱住他,“所以我不要去上大學(xué)了,我不要離開你也不要離開游游?!?br>
“不,你去上大學(xué)。”白千赤抬手?jǐn)埳衔业难瑴厝岬脑谖叶呎f道:“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你在哪,我就去哪。我陪著你去上大學(xué),以后你要是想去工作我也可以陪著你去工作,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著你到地老天荒?!?br>
或許是那天白千赤抱著我的力度剛剛好,又或者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寒意在夏末秋初的悶熱下顯得異常地舒適,我只覺得這一刻心中的所有煩悶全都不見了,連帶著所有飄落在地面上的枯葉似乎都重新飄回了書上變回了青綠色的模樣。
之前那些消極的情緒立刻就煙消云散了,我破涕而笑抬臉望著他,一改之前的頹廢模樣,言笑晏晏的說道:“好呀,那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
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就急沖沖的跑回了房間,拖出來幾個空箱子開始里里外外的忙活了起來。原本我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上大學(xué)的,之前雖然舍不得但還是粗略地收拾了一些衣服,也就裝了一個箱子,但是現(xiàn)在既然打算一家三口都去,那要收拾的東西可就多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樣馬虎。
白千赤真正需要帶走的東西也就幾箱尸皮,至于那些流通的硬貨比如黃金、白銀、玉石珠寶什么的我之前就已經(jīng)讓他拿去當(dāng)鋪當(dāng)?shù)袅?,反正他自己也說陰間的地府里還有很多,而且每年還會有上貢的,根本用不完。再說我們生活也是要花錢,還不如全都換成錢存到銀行里,這樣就不用搬來搬去,也省的占空間又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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