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不能的,但已經(jīng)死了的與還活著的之間,就沒什么可比性了。
沈滄海知道蕭冀曦心思是很重的,但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開著車往沈公館走的時候,因為已經(jīng)幾乎耗盡了今晚的耐心,她聲音顯得疲憊而不耐。
“你又在想什么?”
“在想戰(zhàn)爭什么時候能結束?!笔捈疥匾舱f不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腦子里亂的要命,最后摸了摸腰里別著的槍低聲道。
一切都是因為戰(zhàn)爭而起的,戰(zhàn)爭才是所有不幸的源頭。
他這幾個月來不斷的見著戰(zhàn)爭的殘酷,每一次都因此而久久不能釋懷。但那其實是個好兆頭,他要是見著這些再也不為所動了,那就是已經(jīng)背離了自己的初心。
“這只是個開始罷了?!鄙驕婧:苌侔l(fā)出這樣無奈的聲音?!斑@個國家亂了一百年,把皇帝亂下了臺,仿佛是要好起來了,可還不夠,遠遠不夠。”
“要怎樣才算夠呢?!笔捈疥叵袷窃趩柹驕婧?,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這個問題讓沈滄海也沉默下去,她也不知道答案。
上海消停了沒幾天。
中日雙方都拼命的往上海調軍,要是站的高一點,就能看見海面上打著旭日旗的日軍軍艦黑壓壓的停在海上,是一片不祥的陰云。
這場戰(zhàn)爭仿佛是要無止境的打下去一樣,從二月初重新開火,斷斷續(xù)續(xù)的又打了十多天。沈滄海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蕭冀曦無處可去,把一腔怒氣全發(fā)泄在了練功房,以至于吊著沙袋的繩子都打斷了一根。
他最惦記的還是白青竹。義勇軍有一部分撤下來了,但是還有一部分人留在了蘊藻浜那一帶,他悄悄的去見了周止一面,周止在化學實驗室里灰頭土臉的跟著教授做炸藥,很明白的告訴他白青竹是留在前線了。
那丫頭慣會逞強,而且跟他一樣,心里也憋著火,或者更甚。
畢竟白家因著日本人,好好的一大家子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兄妹兩個人,說不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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