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不說話,沈滄海越覺得其中有問題。
兩邊僵持不下,蕭冀曦十分想有中醫(yī)的本事,看看師父到底怎么折騰了自己。
最后還是阮慕賢不忍心看著徒孫替自己瞞的辛苦,訕訕的開口。
“這不是王兄還在上海,我就跟著他盡盡力?!彼拇_咳得比尋常時節(jié)厲害些,但剛喝了藥被逼出些汗,聲音聽著還是很有精神。
“你去前線了?”沈滄海也知道王亞樵在這回的戰(zhàn)爭里十分活躍,還成立了一個淞滬抗日義勇軍,當然,主力依舊是沒什么經(jīng)驗的學(xué)生和工人。但她沒想到師父拖著自己的病體,也跑去那邊了。
阮慕賢猶豫了一下,緩緩的搖頭。
“師父,您是不是回來洗澡受了風?”蕭冀曦拋出一個猜測。戰(zhàn)場上煙熏火燎,阮慕賢看著這么講究,沒準是急著洗干凈自己。
阮慕賢咧咧嘴。這算是個八九不離十的猜測了,他正準備借坡下驢趕緊打住沈滄海往真相那邊靠攏,但沈滄??粗奶摰谋砬橐呀?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
“所以你的確是因為下水著了風寒?!鄙驕婧C總€音節(jié)里都透著難以置信,并了一點怒氣。
阮慕賢就知道是東窗事發(fā)了。
“別告訴我出云號是您老人家炸的。”沈滄海緊緊盯著阮慕賢的表情。阮慕賢見她已經(jīng)猜中了,只得點頭。
蕭冀曦一并跟著震驚了。
去炸出云號的是一支敢死隊,只拿了簡陋的水雷去炸,居然還炸成了。雖然沒有把出云號炸沉,但也把日本兵嚇得夠嗆。他當時聽說炸船的全身而退只驚訝于此人運氣好,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是自己師父。
這樣看來,阮慕賢僅僅是受了風寒實在是上天眷顧。
“師父,你怎么就不愛惜自己身子呢?”沈滄海痛心疾首。比家里有人不省心更壞的情況就是,這不省心的還是個長輩,于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來勸。但這勸誡在此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每回都是得著個下次一定的保證。
“這回是沒旁的人選合適了?!惫黄淙?,阮慕賢心平氣和的把沈滄海當小孩子勸。“下回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師父跟你保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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