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賢很有耐心的等著蕭福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蕭福生不自覺壓低了聲音,比起之前要更擔(dān)心這場對話被人聽去?!八辉陂L春?”
“這便是問題所在?!比钅劫t簡略的把他們所知道的信息給蕭福生說了一遍。聽得蕭福生眉頭緊皺。
“那這么說,你們是要兵分兩路,所以才要這東西用于聯(lián)絡(luò)?!笔捀I昧饲米雷樱荒樐?。
阮慕賢點頭。
“那倒也不難,實不相瞞,我手里確實有這東西,而今留著也的確沒什么用?!?br>
阮慕賢聽蕭福生把話說的這么分明,便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有個可是。果然蕭福生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那個可是。
“可是這事實在兇險,我不想——”
“而今的中國,又有哪一處不兇險呢?”阮慕賢罕見的打斷了他的話?;蛟S是因為這語氣太過不容置喙,蕭福生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有些吃驚的看著阮慕賢。
阮慕賢不笑的時候,臉上的線條便顯出一分冷峻。他直直的看著蕭福生的眼睛,神色是極為誠懇的。
“或說即便現(xiàn)在有不兇險的地方,今后也不一定會有了?!痹谝黄溽樋陕劦募澎o里,阮慕賢輕聲嘆息。“我知道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只是這孩子是希望到戰(zhàn)場上去的,他今日不入險局,來日也必要入,而那時,阮某便不知是不是還有命護著他了?!?br>
這一番話說的未免有些太不吉利了些,而蕭福生定定的看了阮慕賢半晌,忽然笑起來。
“從前我不許他去讀軍校時,有人訓(xùn)了我一頓,也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彼芨锌陌炎郎系牟杷伙嫸M,茶泡的很濃,讓蕭福生腦子又清醒了幾分。“現(xiàn)在想想,你們真不愧是兄弟?!?br>
阮慕賢眉頭一動,終于有了些意外的表情。
“回你家去吧,你大哥就是收信人?!笔捀I鷶[了擺手,很是疲憊的樣子?!懊鲀阂辉缇桶褨|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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