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探出頭來的是個少年人,很警惕的打量著他們。如今所有人都對陌生人帶著警惕,尤其是一大清早敲別人家門的有一半都是尋晦氣的關東軍。
然而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少年人眼里的警惕就少了很多,因為他感覺自己有點像在照鏡子,只是中間隔了幾十年的歲月。
“閣下是......”青年人很客氣的問。
“我是阮慕賢?!比钅劫t的聲音乍一聽還是很平靜的,但細聽就會發(fā)現(xiàn)那點平靜就是浮在初冬水面上的一層冰,是一觸即潰的脆弱。
少年人愣了一下,將門推得更開一些,叫他們進來了。
門剛一合死,他就扭頭沖屋里喊道:“爹,二叔回來了?!?br>
阮慕賢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阮慕華還是跟自己的孩子提起過他。
他以為阮慕華對他該是有怨氣的,所以二十年來兩人再沒通過信,那封報喪的信是他從沈陽得到的最后一點消息,再聽到沈陽的消息時,就已經(jīng)是去年了。
堂屋的門打開了。屋里站著一個中年人,他和阮慕賢長得很像,只是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顯得書生氣更重一些,頭發(fā)白的也比阮慕賢厲害。
蕭冀曦想起來了,他見過這人,當時他為去軍校和他爹吵了起來,恰逢這人來訪,很不贊同的對他爹說了一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話,結果只得了他爹一個氣頭上的滾字。
所以蕭冀曦對這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他脾氣很好,只是當時不知他會和自己扯上更多的關系。按著青幫的觀點來看,他可以叫阮慕華一聲師伯,但看著阮慕華這個神色,他應該是不會應的。
阮慕華的神色有點難看,他板著一張臉,眼鏡后面透出兩道充滿怒火的眼神。但蕭冀曦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阮慕華嘴角和手一起在抖。
最后阮慕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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