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規(guī)律并不明顯,遠藤清子雖然天天看著也未曾發(fā)現(xiàn),還是唐錦云巧妙詢問著才一點點套出話來。因問的辛苦,此時她也不愿一語帶過的把自己功勞全部抹煞,對蕭冀曦表功道:“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套出來的話,要是有用你可不能虧待我?!?br>
蕭冀曦拍拍她肩膀“放心,要是都能活著,我回去幫著你跟師父要點回扣?!?br>
唐錦云怒道:“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蕭冀曦只笑了笑,在他看來這事危險重重哪里還用顧忌吉不吉利,對著唐錦云敷衍幾句也就把這事揭過了。
回到住處時四下的燈已經(jīng)基本滅了,只有阮慕賢的房里還亮著燈。蕭冀曦走到房門前還沒等敲門,阮慕賢摻雜著咳嗽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出來:“進來吧?!?br>
蕭冀曦推門進去,看見阮慕賢和陳杰坐正坐在桌前不知商議些什么。阮慕賢的面孔在燈火下顯得更加支離憔悴,眼下的青黑又重幾分。這幾日他勞心勞神眼見著是瘦了下去,叫蕭冀曦忍不住擔心若是還能活著見到沈滄海會遭到她怎樣的申斥。
蕭冀曦把得來的消息都說了一遍,末了很慎重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想對翠閣里應當是藏著溥儀夫婦,平日去到對翠閣的滿人便是去見他們的?!?br>
阮慕賢點了點頭?!澳阏f的那輛沒有牌照的車,說是從滿洲國的政府里出來了很多輛,一路上四散開來。沿途我們安排盯梢的人都提到了這一點,看來這都是為了掩蓋進入對翠閣的一輛?!?br>
“其他的車都去了哪里?”蕭冀曦皺著眉,很怕這輛出現(xiàn)在對翠閣的車是故布疑陣。在上海時川島芳子一手策劃的日僧事件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再知道溥儀的行蹤是由她隱藏后,凡事總在心里犯嘀咕,自己親眼看見的也不敢全信。
“跟上了一兩輛,去的都是些高級旅館,的確像是煙幕彈。但那些地方一來沒有滿人聚集,二來安保不夠嚴密,我們也沒發(fā)現(xiàn)有暗哨的存在?!比钅劫t把圈著紅圈的地圖給他看?!斑@些地方很難守護周全,我想他們不會這樣拿溥儀的命冒險。”
他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本以為是云開月明的局面,卻不想對方這樣難纏,雖然手段簡單,但對他們這些只有一次機會的人來說,這手段也足夠絆住他們的腳步了。
“況且就算刺殺不成,也能震懾住那些有投日心思的人?!标惤芾渎曊f著,他顯然也對這迷霧重重的現(xiàn)狀有些不看好,已經(jīng)開始設想刺殺失敗的可能。
蕭冀曦聽著這喪氣話,一時卻也找不到什么話能來勸。畢竟此行的艱辛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這會又遇上這樣疑竇叢生的場景,在不動手之前他們很難判斷出這究竟是不是敵人設下的圈套。
唐錦云在后頭站著聽他們說話,忽然冒出一句:“我能確定溥儀在車里?!?br>
她的聲音忽然有點滯澀,不像往常那么的清脆明快。三個人一起看向她,讓她有點不自在的低下頭去,把自己的表情藏進了陰影里。
“我看見車里坐的人了。我見過溥儀的照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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