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冀曦已經(jīng)對半夜響起的電話有些心理陰影了,因?yàn)槿羰菆?bào)喜,大可不必?cái)_人清夢。
然而他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于半夜接到電話了,接起來還帶著點(diǎn)睡意與起床氣?!坝殖鍪裁词铝??”
幾分鐘后,阮慕賢被吵醒了。他看見蕭冀曦正在玄關(guān)提鞋,腦袋上還頂著一個誰出來的額雞窩。
“怎么這么急?”阮慕賢叫住了他。
蕭冀曦?cái)Q開門,被冷風(fēng)吹得打了個噴嚏?!皞}庫叫人燒了,肯定是姓小林那家伙干的——師父您別出來!夜里涼!”
說著他也沒去管阮慕賢的反應(yīng),一溜煙的跑了。
阮慕賢在原地站了一會,等到蕭冀曦把車開出去老遠(yuǎn),他才慢慢的走到電話前頭去。
他當(dāng)然是不方便出面,萬一叫小林誠撞見他而后想起自己那幾顆倒霉的牙,事情只會變得更糟,但牽扯到日本人頭上也不能任由蕭冀曦自己去趟渾水。
“滄海,是我。”阮慕賢撥通了電話,他說的很慢,因?yàn)橹雷约赫f這話對沈滄海而言有些殘忍。這事本可以不找她去做,可總不能叫她一輩子都躲在那一槍的疼里。
“倉庫叫人燒了,我擔(dān)心老五一個人去有些不妥當(dāng)?!?br>
沈滄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拔抑懒?,您放心。”
阮慕賢想說注意安全,但是沈滄海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他對著發(fā)出忙音的電話愣了一會,才苦笑著放下了電話。
這群以為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的徒弟,一個兩個的都不叫他省心,然而他自己究竟足夠成熟沒有,他也不清楚。
蕭冀曦開車趕到的時候火已經(jīng)滅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木被焚燒的奇特氣味,倉庫的頂棚被燒掉了一半,殘缺不全的屋頂像是一張?jiān)谝股镞珠_正發(fā)出嘲笑的嘴。
“火是什么時候燒起來的?”他低低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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