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你在軍校的境況,總來向我打聽。”
蕭冀曦狐疑道:“師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按說學校里應當沒有你認識的人才是?!?br>
這次輪到沈滄海臉上微微一紅。
蕭冀曦恍然大悟。
阮慕賢顯然是知道蕭冀曦今日返滬的,還專門下了樓來等他。
蕭冀曦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阮慕賢抱著手爐坐在客廳里,瞅著自己笑容和煦。一時間不知為什么竟想起頭次見面時的情形來,那時齊威齊宣站在臥室門口充門神——后來才知道那是午睡時才有的陣仗——場面是十分的威嚴,還叫蕭冀曦忐忑了好一陣子。
阮慕賢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爐。屋子里其實暖融融的,只是這一兩年里他東奔西跑,又是下水搞爆破又是上山搞刺殺將自己折騰的厲害,那些不足的毛病自然毫不客氣的跟上來。
今年入冬以來更是明顯感到了身子的每況愈下,即便是旁人覺著足夠暖和的屋里,他也總覺裂肌砭骨的冷。
他不愿讓沈滄??闯鲎约旱漠悹顏?,好在人逢喜事精神爽,現(xiàn)下看著倒也滿面紅光。沈滄海垂眼掃過桌上擺著的手爐,心知肚明然而什么都沒有說。
阮慕賢今年冬天總像是避著她,應該就是為這個。明日一定去誦芬堂,拿槍逼也得把那個坐堂的頑固老頭逼過來。這幾年他與阮慕賢一個不肯來,一個不肯去,實在是叫她受的夠了。
“曬得黑了些,跟老四當年似的。”阮慕賢一開口也是這句話,蕭冀曦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霸谛r就想著給師父寄來些東西,幸而有師姐那封信做前車之鑒,才沒做傻事。”
阮慕賢想起沈滄海氣急敗壞向他復述蕭冀曦是如何寄來一包霉菌的場景,又不想過于打擊蕭冀曦的熱情,一時間憋笑憋得臉色十分古怪?!袄纤囊哺蛇^那樣的事兒,那時學校還在廣州,他來信說早茶豐富,結果寄來的東西早都餿壞了,害的我好些年一想到早茶便仿佛聞著腐肉味道,只覺倒胃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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