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蕭冀曦放下心來。他相信蘭浩淼能想辦法把那么大一批黃金藏起來,把自己手下藏起來也就不在話下。因此出門的時候要不是任東風在后面看著,他的腳步一定會輕快的要飛起來。
這事兒從去年一直折騰到今年,仍說不上是塵埃落定。眼下蕭冀曦既想不通他們是怎么帶著東西瞞天過海的,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么才能運出去。
但至少今晚該是風平浪靜的一個晚上,蕭冀曦對蘊藻浜碼頭算是相當?shù)氖煜ぃ滥堑胤降貏輳?fù)雜四通八達,別說是七十六號上下全體出動,就算是把憲兵隊全調(diào)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著響。
夜半集合對行動處的這些人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也不能怪他們每人來的時候都是一副被雷劈中了腦袋的模樣。
蕭冀曦努力的擠出一點憤怒的神色,把梅機關(guān)的遭遇復(fù)述了一遍。手下人的臉上基本都寫著“金子又不會分給我”的漠不關(guān)心,他不知道要是任東風看見這個場景會作何反應(yīng),反正他看著是只想捧腹大笑。
最后他咳嗽了一聲,很努力的板起臉來?!按蠹掖蚱鹁袼賾?zhàn)速決,然后趕緊回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這個個“該干的事情”是很有深意在里頭,已經(jīng)這時節(jié)了,大家差不多是該殺豬殺豬該宰雞宰雞,工作?總不會有人真會把七十六號的事情當做自家事情上心,不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昏昏欲睡的人群聞言露出一點心照不宣的笑容來,蕭冀曦對著地圖裝模作樣的把行動隊的人調(diào)往蘊藻浜附近的各條道路,也沒有刻意的留下什么缺口,因為都這時節(jié)了,蘭浩淼他們肯定已經(jīng)是飛鴻杳杳。
“耗子,你還是跟著我?!?br>
蕭冀曦特意點了油耗子的名兒,任東風應(yīng)該還是沒放棄讓這小子看著他的主意,既然這樣,那能表現(xiàn)出正大光明問心無愧的時候當然得讓他跟著。
油耗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點極為意外的神色,應(yīng)當是沒想到蕭冀曦會主動讓他跟著。自從上回他的監(jiān)視太過明顯被蕭冀曦發(fā)現(xiàn)以后,他就能明顯感受到蕭冀曦不太愿意和他一塊行動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沒人樂意總被盯著。
對此他倒是很理解,只擔心自己受打壓還是費了不少心思鉆營,要不是蕭冀曦全然沒有表現(xiàn)出要給他穿小鞋的樣子,油耗子這會可能已經(jīng)在試圖尋門路調(diào)去旁的部門了。
蕭冀曦當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正琢磨著怎么把任東風拉下馬,油耗子的監(jiān)視只能說是在七十六號的集體行動中讓他稍微受一點束縛,至于他平日的起居行動,油耗子是不敢隨意窺探的,現(xiàn)在自己是他的直屬上司,要是發(fā)作起來,任東風也不能干涉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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