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知道一個人,和丁巖接觸不會引起懷疑?!辈恢罏槭裁?,白青竹說這話的時候顯著有些猶豫。
蕭冀曦聽她這么說當然是大喜過望?!罢f來聽聽?!?br>
白青竹略微躊躇了一瞬,蕭冀曦還以為她是覺著沒有把握而不好意思說出來,鼓勵道:“不論是什么人,只要搞定了丁巖,不光是這次行動,往后的行動都會輕松不少?!?br>
“我哥?!卑浊嘀窈芷D難的吐出兩個字。
蕭冀曦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在那個瞬間凝固了,他愣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重復了一遍:“你說......松哥?”
白青竹點了點頭。
“怎么可能!”蕭冀曦跳起來的時候差點帶翻了凳子?!扒也徽f松哥去把人給策反了這人算是哪邊的——我們怎么說服他?是在他眼前把我的身份抖出去,還是讓你跑過去跟他攤牌?”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里面的惱火之意是壓不住的。
白青竹的臉色不大好看?!澳悄氵€有什么法子?比起把身份露給丁巖,跟我哥說兩句真話的風險總要小得多。我也知道這是違反規(guī)定的,可丁巖的價值你也知道。”
“你只回答了我的第二個問題?!笔捈疥負u頭,他盯著白青竹的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案匾氖?,就算松哥能策反丁巖,你覺得那時候丁巖還能算是哪一邊的?”
“哪一邊的重要嗎?”
白青竹的聲音有一點細微的顫抖,蕭冀曦很能理解她此刻的不解,畢竟白青竹和白青松是親兄妹,眼下又的確是在所謂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他知道白青竹看過不少那些要命的書,現(xiàn)在沒準也一直在看——所以當然覺得這是無所謂的。
“現(xiàn)在不重要,以后或許會很重要?!笔捈疥厝嗔巳嗵栄??!拔蚁M菚r候松哥已經(jīng)從里面退出來了,畢竟他只和日本人有仇。甚至于不等戰(zhàn)爭結束,兩邊就會出現(xiàn)更大的嫌隙——這些年兩邊什么真的合作過?軍統(tǒng)和中統(tǒng)都你死我活,何況黨派之爭?”
蕭冀曦很少這么疾言厲色的說話,白青竹眼見著慢慢的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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