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政府說的共膳?我倒是也不想,人家看見我都恨不得跳出八里地去,你這職業(yè)是太吃力不討好了?!?br>
蕭冀曦擦了擦自己臉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他就應(yīng)該想到的,這一片住了不少政府大大小小的雇員,只不過他這個職業(yè)尤其的不討好,所以左鄰右舍都不愿意搭理他。但現(xiàn)在這么一條仿佛是要增進睦鄰友好的命令下來之后,這些人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也得做出個聽命的姿態(tài)來,是以他們就不得不接受了白青竹加入做飯的行列——
但蕭冀曦覺得這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很快人們就會覺得這兩口子一個殺人一個放火,都不是什么好鳥了。
所以他彎腰接過了白青竹手里的東西,很欣慰的發(fā)現(xiàn)自己來的還算及時,至少柴火還沒來的及點著。
“你有點病人的自覺?!笔捈疥貒@了口氣。“要知道你來這兒之后我一直說的是你受了驚嚇需要靜養(yǎng)——”
白青竹恨恨的截斷了他的話。“就被放火燒了個書店,我都靜養(yǎng)了快一個月了,還養(yǎng)?我是養(yǎng)胎呢嗎?”
蕭冀曦不敢再說話了,再說下去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有個孩子。
不過很快就有人把他解救了出來,當然,不是特意要救他的。
“你那邊好了沒有?我這里米等著下鍋啦!”隔壁門里轉(zhuǎn)出來一個女人,很不巧的是蕭冀曦上次和她見面的場景不大美妙,就是他去人家家里搜竊聽器的那一回。他后來打聽到隔壁家的那一位其實是在偽政府供職,只不過人微言輕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職,很害怕七十六號里這些成天打打殺殺的莽夫,尤其蕭冀曦還是莽夫們的一個小頭頭。
而這個女人則是一個家庭主婦,上海巷弄里很常見的那種,當然更怕蕭冀曦,所以出來一見蕭冀曦面無表情的舉著一根木柴,立馬就沒了動靜,似乎很害怕蕭冀曦把手里的木棍敲到她腦袋上去。
蕭冀曦又發(fā)出一聲嘆息,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老的很快。但他還是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表情,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來,這不大容易,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已經(jīng)很不習(xí)慣對外人笑了,但不笑又不行,鈴木薰憂心忡忡的說過,自從他被塞進七十六號以后,面無表情的時候就越來越像是帶著些殺氣。
“我們家一貫是我來做飯的,她給您添麻煩了吧?”
隔壁家的女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蕭冀曦除了拿屠刀之外還得負責(zé)拿菜刀。為了向她證明這一點,蕭冀曦從她手里接過了那一碗米,很熟練的拿去淘洗了。
女人看著蕭冀曦的背影半晌沒回過神來,好一會才艱難的說道:“白小姐,看不出你家這位這么賢惠?!?br>
白青竹其實很有自知之明,不過她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蕭冀曦的賢惠是怎么被逼出來的,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叫她來煮飯,今晚大家可能就得吃爆米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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