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還是學了點東西?!笔捈疥刂逼鹧鼇?,單刀直入的問道:“告訴我,靜安寺那邊究竟有什么?”
聽到這個地名從蕭冀曦嘴里冒出來,白青松的臉色飛快的變幻了一下,雖然他在幾秒鐘之內(nèi)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肌肉,但蕭冀曦看得還是很清楚。
“你對著我還是太放松了?!笔捈疥貒@了口氣?!澳悴贿m合干這一行,趁著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趕緊離開上海,或者離開——”
他沒接著說下去,不過其中的含義已經(jīng)很明確了。白青松憤憤的瞪了他幾秒鐘,道:“沒有命令,我哪也不會去?!?br>
蕭冀曦懶得和他爭執(zhí),一時半會也爭執(zhí)不下來,他今天不是為來干這個的。
“那你至少要先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彼チ俗プ约旱念^發(fā)?!耙强蛷d里沒有竊聽器的話,要不要叫我坐下來?今天在檔案室站了大半天,腿都麻了。”
白青松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看上去是什么都不打算說,不過最后還是把蕭冀曦放進去了。
“不要跟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蕭冀曦屁股一沾沙發(fā),就迅速的把白青松的后路堵截了。“我不是為了抓人,你們之中有內(nèi)奸,我是為了你的小命?!?br>
蕭冀曦一直在找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機,先前見白青松的幾次都沒能說出來,有張芃芃在他不好開口,萬一張芃芃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丈夫在抗日而不知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那他可就是把白青松結(jié)結(jié)實實的埋在了坑里。
白青松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蕭冀曦瞧見他喉結(jié)上下蠕動了一瞬,好像是把這個不怎么愉快的消息給咽下去了。
“你說的是真話?”
“我要是想害你,不如把你一槍崩了。”蕭冀曦干脆利落的答,他知道白青松這樣懷疑他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還覺得有點難受,所以口氣也很沖。白青松倒是沒為這個生氣,他現(xiàn)下顯得十分冷靜,審視了蕭冀曦顯著惱怒的神色,半晌說道:“或許你不想害我,但我還有同伴?!?br>
蕭冀曦被他給氣笑了。
“你真覺得全天下的共黨都是硬骨頭,到死都吐不出一個字來?如果我上趕著去抓你們的人,到時候從誰嘴里吐出點什么,那和現(xiàn)下殺了你有什么區(qū)別?哦,區(qū)別還是有的,到時候你得遭更多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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