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冀曦奇道:“我看你這段時間以來,似乎對共黨更感興趣。是因為覺得軍統(tǒng)連著損了兩個站長不成氣候了?”
鈴木薰搖了搖頭。
“不是那么一回事。軍統(tǒng)裝備和資金上都更有優(yōu)勢,能給我們帶來的威脅也更大,死在軍統(tǒng)手上的兄弟不知凡幾,我只是覺得共黨的滲透力很可怕,一直以來,都沒能想通有些看上去和他們完全不搭界的人是怎么被滲透進去的?!?br>
蕭冀曦對此倒是感同身受,他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白青松是怎么被那邊爭取過去的,早幾年聽說南邊正分人家祖宗基業(yè)的時候白青松還跟著跳腳罵,一忽兒已經(jīng)過去投身于那個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為之奮斗了。
鈴木薰可不知道蕭冀曦在想些什么,也沒耽誤他借著往下說。“汪錦元分明大好的前程,不知為什么就甘于做他們的鷹犬,甚至于我一直以來認識的人也......”
他沒說下去,蕭冀曦估摸著他想到的是町田明。
“你也提醒我了,不能光顧著共黨,總也得想辦法解決一下軍統(tǒng)的威脅,這斬草不除根的,總能在些亂子里見著他們身影?!扁從巨挂惨庾R到自己是說的有點多了。
蕭冀曦覺得自己有點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在現(xiàn)在軍統(tǒng)的各項行動都基本上是處于停擺狀態(tài)的,蘭浩淼那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人盯著,蕭冀曦倒是沒怎么跟他見面,只是隱約感覺到要有大事發(fā)生,丁巖不能一直被晾在七十六號里,沒人跟他接頭傳消息,他能看見什么都是白扯,不如干票大的之后就把他給送走。
鈴木薰沒有多待,看來在時間的壓迫下,對汪錦元的各項審訊是在如火如荼的進展著,蕭冀曦沒旁觀過鈴木薰搞審訊,這人自知審訊不是什么好事,從來不肯讓關系好的人看見過程,不過這東西顛來倒去也就是那一套,折磨威脅利誘輪著來罷了,他還真沒有興趣去看。
對阮時生死亡現(xiàn)場的勘察沒搞出什么結果來,但是對鄰居的詢問卻還有進展,住在阮時生家對面的人是個工廠的夜班工人,說是當天晚上臨近午夜的時候回家撞上了個陌生人,天色太晚,人長什么樣記不清了,只記得身形很嬌小,似乎是個女的,年紀不算太大。
阮時生進了七十六號之后一時半會也沒搬家,之前跟著共黨混當然經(jīng)濟狀況不太好,周圍住著的都是些窮漢,或是家里孩子太多開支太大那道號的,憑空出現(xiàn)個年輕女人的確值得引起懷疑,于是又一家家的去問各人有沒有結交什么關系近到大晚上能來這一片的女子,答案是統(tǒng)一的沒有。
嫌疑人就此基本確定了,但線索少得跟沒有一樣,一時半會還真找不著,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蕭冀曦聽說是個年輕女人,心下肯定是唐錦云,心里祈禱著她最好是把這件事干完將功贖罪之后趕緊離開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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