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冀曦跟著白青竹到了檔案室門口,那里已經(jīng)等著一個人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總之沒有什么不耐煩的樣子。
是從電訊處調(diào)過來的那個徐怡然。
蕭冀曦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姑娘,還是油耗子一早上拉著他說了兩句,要是他自己來,那就只依稀記得她是姓徐,好像比自己小著一兩歲,是個很典型的江南姑娘,聽說是從蘇州過來的,這個年紀其實也不小了,七十六號不少人都覺得自己有戲,但最后誰也沒戲。
“徐科長,恭喜了?!彼麤_徐怡然一笑。
七十六號給鈴木薰面子,但也不是全給了,這里頭是很有門道的,不能讓旁人覺著梅機關(guān)可以對七十六號任意提出要求,也不能讓人覺著七十六號不夠恭敬。所以這個姑娘來,旁人喊聲科長,白青竹是做副手,當然也沒人會不長眼整天把副字兒掛在嘴上,所以聽上去也差不多。
“蕭隊長客氣了。”徐怡然也笑得很客氣,她的關(guān)注重點明顯不是在蕭冀曦身上,目光很快就越過蕭冀曦的肩膀落在白青竹身上,白青竹上前兩步,跟她握了握手。
“你們先聊,我這就回去了?!笔捈疥仄鋵崒ε月犎肆奶爝@事不怎么熱衷,尤其是人家跟白青竹聊天,要真聊出什么要緊的,最后他肯定會知道,所以聽不聽更無所謂。
也沒人留他,這么一看,兩個人倒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不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蕭冀曦回辦公室,順便幫著她們驅(qū)散了圍觀的人群,叫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油耗子一路跟著他回了辦公室,蕭冀曦猜他有話要說,到門口的時候往后讓了一步,叫他先進去了才反手關(guān)門。
“自己找地方坐——怎么,你還有什么事沒來得及跟我說?”蕭冀曦沖油耗子一挑眉毛,捎帶著揉了揉自己的臉。他平素不怎么和七十六號這些女人打交道,也不知道露個什么樣的表情合適,就覺得自己臉有點僵。
“還不是擔心嫂子在徐怡然那邊吃虧嘛。”油耗子拖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徐科長?!笔捈疥靥嵝训?。
“是,徐科長,徐科長。”油耗子有點心虛的往門外看了看,像是怕有人偷聽的樣子。其實是他多慮了,七十六號哪有敢湊在旁人門上明目張膽偷聽的,叫人看見了小命還要不要。
“吃虧不至于,我從不擔心這個?!笔捈疥厥疽庥秃淖臃判模J命的從桌子上拖過一堆空白的檔案來。丁巖一把火燒了檔案室,留給七十六號上層的是焦頭爛額,留給下層的其實也是雞飛狗跳,補檔就是一大難題,蕭冀曦這兩天寫的字可不少,總會恍惚覺著自己是在考試前溫書。
“她要是真像看上去那么和軟,上頭也就不會派她來啦?!庇秃淖訅旱土寺曇?。“這姑娘是個混血,聽說她母親是日本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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