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她,“還是你在怪我沒給你報仇?我沒去殺皇帝,沒找回小球,我甚至連安氏那妖婦都沒找到!你怪我沒用是不是?我這么沒用,你不是更該醒來好好教我嗎?!你是我?guī)煾赴?!馮殃,你是我?guī)煾赴 斓紫履挠袔煾赴淹降軄G下十六年不管的?!你說過有你在,不要怕的!你說過的!你都忘了嗎?都忘了嗎?!”
不管他如何的歇斯底里,沉睡的人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
“你就這么……這么恨我——”殷承祉真的絕望了,十六年來積壓的絕望一點一點地把他給逼瘋了,他早瘋了的,早該瘋了的,“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愛你!你是我?guī)煾赣衷趺礃恿??誰說師父就不能愛了?!是你將我撿回來的,是你讓我活下去的,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的,你說你對不起我,你說你有愧于我的,是你自己說的!你就該償還我,就該用一輩子來還我的!馮殃——馮殃——”
她不會喜歡他,絕不會。
她只是將自己當做他的師父,長輩,甚至母親,那一年在太白山,他初初醒來,她便打著這個主意了,她只是想養(yǎng)個娃娃,往自己的生活沒那么的孤寂,在她的心里,他哪怕長得再大,也依舊是當初的小娃娃……
她偏心他,為救他而不顧自己,也完全只是因為她是他師父,為人師為人母該盡此責,該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
她絕不會對他除卻了師徒之情之外的任何情感。
永遠都不會有!
殷承祉心里始終明白,只是從來不愿意去承認,更絕不會接受,他始終自欺欺人,始終固執(zhí)地堅守著自己的癡心妄想——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我死心,讓我不再癡心妄想!你覺得時間久了,我便不會再對你有齷齪心思對不對?!”他低著頭,臉幾乎貼上了她的了,近的他幾乎都能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這么近,這么近……“你錯了!你錯了的!馮殃——你錯了!十六年算什么?算什么?!你以為區(qū)區(qū)十六年就能夠讓我放棄嗎?你妄想!妄想——”
他狠狠地壓低了頭,將最后的距離都抹滅了,她在氣他癡心妄想?再懲罰他大逆不道?好??!那他就更加癡心妄想,更加大逆不道!她若是要懲罰他就醒來,只有醒來才能罰他!
你醒來??!你看看,我在做什么?!
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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