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寒風中,朱五打了個噴嚏。
自從那天飄下些雪花之后,冬日的風雪,越來越大。
城墻,地上,帳篷上,云梯上,扭曲的尸體上,干涸的血泊上。
薄薄的一層,似乎風一吹就散了。但是風過后,淺淺的雪花沒有飄散,反而化了。
朱五的老家經(jīng)常下雪,但是他的老家,雪從來不化。
還有風,還有冷,這該死的風好似要吹到人的骨頭縫里,不管在哪都躲不過去。
即使營帳里生了旺盛的火盆,寒冷還是如影隨形。
這就是冬天,南方的冬天。
藍玉撩開朱五的營帳,拎著一把銅壺,“五哥,熱水!”
朱五望著高聳的金陵城,默默點頭。
嘩啦啦,滾燙的熱水被倒進了洗腳盆里,熱氣升騰,屋里瞬間充滿了濕潤的水蒸氣。
七天了,朱五率領大軍圍困金陵已有三天,定遠軍所部五萬人,加上采石磯,當涂的降軍,人數(shù)七萬多人。七天,拿金陵這個千年古城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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