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哈哈哈!你小子,盯著我干啥?”,父親扭頭瞅了我一眼,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又抓起旁邊的破布擦了擦胸口“是不是羨慕你爸這身肌肉?”,說道還故意彎腰,繃起肌肉,裝模作樣地給我炫耀著...
中午,在父親房間偷偷聞父親內(nèi)褲的我,聽到了院子內(nèi)父親發(fā)出的痛苦聲,像是受了傷的呻吟,嚇得我趕緊推開門,急步走向院子里。
斧頭不小心從父親的手中滑出,猛地朝下劈去,準(zhǔn)確無誤地砍到了他的腳趾。只聽得一聲“咔嚓”,父親痛得猛地一甩腳,差點沒摔倒。隨即,他的臉色一變,眉頭緊蹙“額……啊,他娘的……”,父親都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低聲呻吟,他咬牙切齒地罵著,腳步一瘸一拐地走向不遠(yuǎn)處的小板凳,我仔細(xì)一看,又大又深的傷口骨頭都露了出來,左腳拖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跡,父親坐在板凳上,將自己剛剛丟在地上的舊褂子拿了起來,隨后撕開一小份,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止住了血流。
我沖過去,攙住父親的胳膊,父親強(qiáng)忍著痛,低聲咳了幾下“嘶..”,眉頭緊緊皺成一團(tuán),腳底傳來的疼痛讓他額頭直冒冷汗,,他的左腳的傷口不斷涌出血,把那塊布給染紅了。
我攙扶著父親走向屋內(nèi),此時的父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神情十分痛苦,看得我十分擔(dān)心,“爸,趕緊躺下來,別再動了,我去找醫(yī)生”,我一邊安慰他一邊小心地扶著他躺到炕上。
打算趕緊去找村里唯一的醫(yī)生,“爸,你就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來!”我深吸一口氣,隨后奔向村頭,左腳剛邁出院子大門,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村不熟悉,只好轉(zhuǎn)身詢問父親。
父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靠在墻上,痛苦的表情仍然沒有完全消退,血已經(jīng)滲出了腳趾間,染紅了床單上,看得我心頭一緊,“爸,我...不知道醫(yī)生在哪里..”,急得我說話都有些哆嗦。
父親的臉色有些蒼白,完全不像平常那個能吃苦耐勞,什么都能扛得住的老爸,他勉強(qiáng)抬起頭來說道“..嘶..不用..這點小傷用不著找醫(yī)生來治,不要花那冤枉錢,你沒看到你爸把傷口包扎好了嗎..你爹休息一下就行,聽話..別去”,父親還在強(qiáng)撐著,但我看得出他也知道情況不對,但我也無可奈何。
父親現(xiàn)在也不方便行動,而我在村子里誰也不知道,只能找最近的人戶家?guī)兔α耍彤?dāng)我出屋門的時候,院子里站著一個人,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張嫂,就是那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怎么凌晨劉寡婦一走,這下又來一個張寡婦,沒一個是消停點的,“你好...你是李哥他兒子對吧?我來找李哥的,有些事,而且昨天看他喝的這么醉”張寡婦問道,“對,..我爸..我爸他早上出去了,還沒回來呢,我可以幫你轉(zhuǎn)告給他”
張嫂聽了后,臉上表情頓時有些失望,沉默了片刻“好,那我還是改天等你爸在家再來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哎,等等,姐,你知道村里醫(yī)生在哪嗎?”,“怎么了?村里醫(yī)生就住在這附近呀,走過去起碼半個種頭,開車嘛,幾分鐘個鐘”,她回答道,“沒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吃壞肚子了,但是沒事,只是問問而已”,我緊接著說道,“噢...那行吧,我先走了哈”看得出來,她并不是有急事,而只是想看看父親。
聽到張嫂說村里有醫(yī)生后,我沒有再多想,等張嫂走遠(yuǎn)后,迅速轉(zhuǎn)身朝著村口走去,村子不大,但村口一帶是最熱鬧的地方,房子密集,診所應(yīng)該就建在那個區(qū)域,不然也不容易找到。
走在路上,我心里越來越焦急,回想著父親受傷的情形,這傷可不輕,得趕緊找到醫(yī)生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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