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尋現(xiàn)在身處於一間廢棄的倉庫中,位置偏僻,附近鮮少有人,極度危險,卻也沒辦法,自己的苦難總得自己面對。一早,他便脫離了那人溫暖的懷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
他環(huán)顧四周,墻上掛著一個時鐘,但早已停擺多時,停滯的指針纏繞著蜘蛛網(wǎng),鐘面也布滿著厚重的灰塵,加上深灰sE的外框,沈重的幾乎就要掉下來。
應(yīng)該說,整間倉庫都是這種感覺,要是心理不夠強大,就會被壓垮吧。
他掐指一算,大概已過八點了,應(yīng)該...起床了吧?他不擅長求別人,但還是祈望,那個人能夠稍微原諒他的不告而別,只求稍微,就好。
「照片呢?」陳禾尋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在敵人面前絕對不能慌,絕對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弱點。
「禾尋表哥,我們幾年沒見了?」
聽著他熟絡(luò)的稱呼他為“禾尋表哥”,陳禾尋實在覺得有一些反胃,但現(xiàn)在,他又能拿他怎樣?
回憶起兩人兒時的時光,小時候的朱一勳每天都背著一臺相機,那是當(dāng)年最新款的,周圍同齡的孩子看了都非常羨慕,聽說那是他父親離世前所送給他的禮物,他視如珍寶,因此陳禾尋也對它饒有印象。
從小喪父的表弟平時無人照顧,家住的也近,所以經(jīng)常被帶到他家吃飯。
兩人僅僅相差了兩歲,所以大人們自然而然地將他交給陳禾尋帶著,跟在他身後的朱一勳,明明是弟弟,身高卻早就超過了他。
兩人玩在一起卻不曾親密,雖從未有過爭吵,平時也對他禮貌相待,但陳禾尋卻總能隱約感覺出他對自己的恨意,那GU恨意不言而喻。
不過沒過幾個月,他的母親便把他待到外縣市居住,自從陳禾尋高中離家以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他們多久沒見了?好幾年了,他怎麼會記得?見他陷入沈思,朱一勳得意的笑,「你看你都數(shù)不出來了,面對這麼久沒見的親戚,不是應(yīng)該多聊點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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