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梁康這句話,戴煦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頗有深意,梁康也看得出來,眉頭一皺,趕忙開口就問:“你笑什么?你剛才那個是什么反應?你什么意思?有啥話你就說出來,到底是不是曹玥婷又怎么著了?她不會是怎么著小瑤了吧?她是不是還說了小瑤什么壞話了?我跟你說,你們不要相信她說的那些屁話,她狗嘴里面根本就吐不出象牙來!”
“倒不是曹玥婷說過什么,是你剛才親口告訴我的?!贝黛銚u搖頭,指了指站在自己對面的梁康。
“我?你胡說什么呢,我就不可能說那種話?!绷嚎挡粣偟姆瘩g。
戴煦又笑了笑,點點頭:“沒錯,就是你說的。你方才說了,張憶瑤在和你發(fā)生過關系之后,覺得很后悔,因為你有女朋友,她不想做第三者,破壞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對吧?那我就有點奇怪了,她既然從最開始就知道你和曹玥婷是一對兒,而且你的女朋友就住在她的樓下,又干嘛還要讓自己‘沒有把持住’呢?”
“誰都有身不由己,控制不住的時候吧?!”自己心目當中的女神被人質疑,梁康當然不會高興,他立刻挺身而出的開口維護張憶瑤。
“其實照常理來講,成年以后,人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情不自禁也好,情非得已也好,這種理由都站不住腳,說不過去,不然的話要是都可以這么給自己開脫,我估計我們單位得下。崗至少一半的同事。”戴煦不以為然的繼續(xù)說,“不過既然她在明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情況下,‘沒有把持住’自己了一次,那第二回呢?第三回呢?之后的每一回呢?也都是用‘沒有把持住’就能夠解釋過去的么?當然了,每個人都會犯錯,就算是圣人,也不一定能保證一輩子都一丁點兒錯誤也不犯,是吧?但是另外一個道理就是,一個人格健全的成年人,最基本的一個品德就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張憶瑤明知道你和曹玥婷是情侶關系,而愛情也好,情侶關系也好,都是具有排他性的,她這么一杠子插進來,已經(jīng)是在搞破壞了,并且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多次的發(fā)生,過后假如她真的算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是非觀念明確的人,難道不是應該和你共同面對這樣的一個結果么?不管有多大的歉意,也應該和你一起承擔起責任來,面對曹玥婷,并且認真的考慮一下你們兩個以后的事情,而不是在曹玥婷發(fā)現(xiàn)了,并且大發(fā)雷霆之后,用內(nèi)疚的旗號把自己從矛盾當中給撤出來,留你和曹玥婷兩個人爭執(zhí)的焦頭爛額,她一個人倒是置身事外,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梁康張了張嘴,還想替張憶瑤辯解幾句,但是搜腸刮肚了半天,愣是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理由反駁戴煦的這些話,到最后也只能勉強的憋出一句,恐怕連他自己也覺得沒有什么說服力的理由:“她一個女孩子……就算她想,我也不舍得?!?br>
“你舍不舍得是你的問題,她有沒有這么做過,那就是她的問題了。”戴煦對梁康這番話并不買賬,非常淡定的反駁了他,偏偏他不但說得句句都在點子上,語氣也只是很隨意的在和對方閑聊一樣,完全沒有夾雜任何的攻擊性或者火藥味兒,這反而讓梁康找不到發(fā)作的由子,只能一個人暗暗吃癟。
方圓現(xiàn)在有些理解了為什么之前鐘翰明明能找到梁康,卻寧愿帶著顧小凡到外面去跑別的,也不過來直接和他面對面,非要交給戴煦來。鐘翰給人的感覺可以說是氣場比較強大的類型,非常有銳氣,有一種無往不利的架勢,這本身并不是什么壞事,只是一旦遇到梁康這種脾氣也比較沖的,就只能靠幾乎是硬碰硬的正面交鋒來換取氣勢上壓倒式的勝利,結果雖然沒什么影響,卻得為了這些浪費不少時間,還得防止梁康因為鬧情緒不愿意配合。
戴煦就不一樣了,他整個人從氣質上也不具有任何的侵略性,和梁康打起交道來卻是典型的綿里藏針,讓對方即便覺得不是滋味,想要反擊,也有一種拳拳落空的失重感,要知道,想要挑起矛盾引起爭執(zhí),永遠都需要兩個人或者說雙方才能夠實現(xiàn),假如只有其中一方氣得直跳腳,另外一方卻始終都是云淡風輕,那就是在大的火,沒有了可燃物的支持,到最后也只能變成一縷郁悶的煙。
就像現(xiàn)在的梁康一樣,被他美化的好像仙女一樣的張憶瑤,被戴煦三言兩語的從他自己的贊美當中找到了破綻,給打回了原形,他縱使心里面有多大的不樂意,卻也沒有辦法對戴煦發(fā)作,也自然就不會借題發(fā)揮的不肯配合調(diào)查了。
“對了,你和曹玥婷鬧分手以后,有沒有再見過面?”戴煦話鋒一轉,沒有在梁康尷尬的時候做出乘勝追擊的舉動,而是換了個話題,給他下臺階的機會。
“她找過我,我原來想躲著她的,但是后來又怕她背地里下黑手,所以覺得還是盯著點兒她比較好?!绷嚎祷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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