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體格,估計胃口肯定不小,一頓能吃多少肉???這要是把我腦袋給它啃,估計都不夠湊一頓的吧?”戴煦若有所指的開了一個玩笑。
張穎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得有些不大好看起來,她略微有點不悅的看了看戴煦,說:“你這是什么話?。∈裁唇邪涯隳X袋給它啃!我們家小豆子雖然是個大狗,長得大,但是它可一點都不兇,也不會傷人!你知道我為什么都給它頓頓煮熟肉吃?。课揖褪遣幌胱屗矚g那股血腥味兒,免得它咬人什么的。你瞧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呀,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我們家小豆子是什么咬人的壞狗呢,你這話要傳出去。多壞我們小豆子的名聲啊,以后你可不許那么說啊。”
“對對,你說的對,我剛才就是隨口那么一開玩笑而已,你可別介意!不過話說回來,”戴煦立刻表示歉意,順勢把話題給拉了回來。“你們家開了三家店,假如你不喜歡三家店都讓管永福家里頭的親戚管控著,為什么不自己也直接接管一家呢?一來也比較有事情可以忙。二來就你這只狗,網(wǎng)店里頭一放,那不就是個活招牌么!一看店主家的狗養(yǎng)得這么好,這家買的東西肯定不會差啊。”
張穎聽戴煦恭維自己。先是聽得眉開眼笑。隨后又嘆了口氣,說:“你當(dāng)我不想啊,我之前是真提出來過,但是他們不給我,連管永福都幫著外人一起說話,我說我閑著也是閑著,讓我也管一家店,就把寵物商店給我一個就行。我沒事兒也跟上班似的,早上去。晚上回來,有點事情做,有意思,剛開始管永福都同意了,說讓我去他那個表妹管著的那家店,就是我倆開的第二家寵物用品店,我說行啊,管他是哪一家呢,給我點事情忙活忙活就行。我就高高興興的去了,去到那邊呆了沒三天,管永福就不讓我去了,說我什么也不懂,去了之后幫不上忙還添亂,還不如呆在家里頭,他也不差我那一點兒花銷,要是嫌沒意思就讓我找人打麻將去。我跟你們講,就這都不是人話你知道么!我就不會打麻將?。∷曳蚱捱@么多年,難道不知道么?而且什么叫幫不上忙還添亂?人家顧客來上門,詢問什么好用,哪個什么東西狗喜歡,這我不比他那個表妹有經(jīng)驗?。课也徊m你們說,管永福那個表妹,自己見著狗就跟正常人見著流氓了似的,你說就這么個人,她幫忙打理寵物商店,這不是開玩笑呢么?我去怎么就反倒成了搗亂了呢!而且咱說句公道話,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你說我搗亂也就罷了,我去的那兩三天,管永福那個表妹,她連收銀臺都不讓我靠近,我剛過去看看,她就立刻找個由子把我給支開,等我再回來,她就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收銀臺后頭,守著那臺機(jī)器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啊!管永福的那幾個親戚,早就把我們家的生意給當(dāng)成是他們家的生意了!我明明是老板娘,結(jié)果兜了一圈,我倒成了外人了!”
“那你有和管永福說過這些么?”方圓問,“既然你不希望他的親戚對店里的事情壟斷的這么嚴(yán)重,有沒有和管永福本人好好溝通這件事?”
“當(dāng)然有了,我跟他說,我說你要是做這么慣著他們,早晚他們要一人占著一個店,把你這個正牌老板都給撅出去不可!管永福他不聽我的呀!我掰餑餑說餡兒的給他講道理,就是想讓他明白,做生意,跟錢打交道的事情,非得把親戚都給扯進(jìn)來這樣不行,時間久了就容易出矛盾,容易惹麻煩,給自己添堵。結(jié)果他根本就不停,別的說什么他都不哼不哈的,但就是不許我說他家人有什么不好,甭管是姓管的還是不姓管的,都說不得!那些人才是他家親戚呢,是他的自己人,我這個老婆才是外人。”張穎一肚子委屈的說,“后來我一想,我也不能跟他硬碰硬吧,總那么吵架,我也受不了啊,所以我就不提關(guān)于他親戚的事兒了,隔三差五的表示一下,好歹我也是家里的女主人,應(yīng)該幫他分擔(dān)點兒什么,總不能什么都等現(xiàn)成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吧。結(jié)果他就連這個也要搪塞我,說算了吧,別去店里頭折騰了,萬一回頭哪天突然之間懷孕了,還得再把剛撿起來的攤子給再扔下,回家去養(yǎng)胎,別人重新接手,又要費二遍事。”
“他這么說也算是有一定道理吧,這不是為了你著想么?”方圓試探著說。
“什么為我著想啊!我呸!”張穎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很大,“這事兒我都憋了多久了啊!有些話我也不好意思跟自己家親戚說,尤其是不好意思跟娘家說,當(dāng)初我找管永福,我娘家人就不愿意,說他比我小,找你自己小的男人靠不住,而且他家里頭還窮,沒有錢,婆家什么都指望不上,是我鐵了心要跟他好的,后來他倒也算爭氣,辭職下海以后,生意越來越好,家里日子也越過越好,好不容易我才在娘家人面前覺得有了點面子,很多事我當(dāng)然還得替他維護(hù)著說了!就比如這事兒,他拿這種屁話出來當(dāng)借口,我也不能在娘家親戚面前戳穿他,省得讓人家覺得他不好,我娘家親戚都說我不懂事,老公這么體貼我還不領(lǐng)情什么的,我心里那個委屈?。∈裁搓P(guān)心我啊,什么為我著想啊!我倒也想有個孩子!可是我怎么還要?。磕銈円娺^不忘大田里頭撒種子,就能自己長出來苗的么?能長出來苗那不就壞了么!不就成了野種了么!這話我怎么往外說?光說為了讓我以后有孩子了免得勞累,他不撒種,我上哪兒有孩子去!”
張穎說到了氣頭上,氣哼哼的,雖然她并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也算是用了比喻來表達(dá)自己想要傾訴的事實,但是那比喻聽起來卻也頗為直白,方圓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別說是結(jié)婚生子了,到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對男女之間的很多事情都是懵懵懂懂,并且充滿了羞澀,現(xiàn)在聽張穎這么一說,原本想問的問題也說不下去了,用手半掩著嘴巴,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張穎也看到了方圓的反應(yīng),她拍拍自己的額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忽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哎呀,你瞧瞧我這個人呀,還真的是讓管永福給說著了!怎么嘴上連個把門兒的都沒有呢!你瞧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什么啊,這個妹子是不是還沒結(jié)婚呢吧?這沒經(jīng)歷的小姑娘就是臉皮薄,你瞧這臉,都紅成什么了!”
“那管永福離家出走之前,你跟他吵架,也是跟要孩子或者看店有關(guān)?”戴煦打了個岔,又拋出來一個問題,他發(fā)現(xiàn)張穎并沒有意識到,她自己解嘲的那些話,其實也同樣讓方圓覺得不好意思。
張穎訕訕的干笑了幾聲,點點頭,算是承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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