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瞧得心曠神怡,目眩神迷之余不忘凝神看招。這玄nV劍法雖說只有三十六式,但變幻奧妙,以巧借力,以奇制勝,卻不是頃刻間能參透的。好在姬如雪記X頗佳,李云昭只演示了三遍,她便能完全記住。李云昭再詳細解說內息流傳之法,兩人演招拆招,不覺日sE漸昏。
李云昭收劍笑道:“今天也不早啦,你先回去休息罷,明日我們繼續(xù)?!?br>
姬如雪嘴上應“是”,等李云昭走后又提劍演練。
月上柳梢,李偘和張子凡還在對弈。若說對弈也不恰當,李偘在打盹,張子凡冥思苦想,良久之后輕輕一笑,沒有落子,站起來一揖。坐在一旁迷迷糊糊的陸林軒突然驚醒:“啊,子凡,你下完了么?”
李偘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收手了?不想贏我一盤?”
張子凡道:“這盤上生生息息,皆看執(zhí)棋者一念,固若金湯尚可破,此消彼長亦是常態(tài),盤行至此,無材。若強行開劫,只會露出自身破綻陷入敗局。倒不如共生共息,應民所愿?!?br>
李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不錯,你很不錯。有你在,以后的路他應該可以無憂了。只是,我許諾傳你的一門功夫就不能作數(shù)了,你畢竟沒有贏棋。”
陸林軒看上去有些失望:“子凡,要不你再試試?這位前輩教我的功夫真的很厲害,我驅使金蠶蠱在經脈中游走,內力真的增進了不少!”
張子凡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偘突然高聲道:“丫頭,你要來試試么?”
李云昭從樹梢躍下,笑道:“多謝前輩好意,但我從前輩這獲得的好處已然夠多,實在不好意思。”
李偘道:“非也非也。論武學,我豈敢在那一位的高徒面前班門弄斧?我要教的不是你,而是他?!彼噶酥笍堊臃?,“我原也沒指定下棋之人,只要你們之中有人能贏棋,我都可以傳授他功夫。畢竟只他一個什么好處都撈不著,豈不是太可憐了?”
陸林軒眼睛一亮,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云昭落座。李云昭心想張子凡對自己一向恭敬,又頗有智謀,同仇敵愾,為他取些好處也是應當?shù)?,這送上門的羊毛,不薅白不薅,但有件事先問清楚:“您該不會教他用棋盤砸人罷?”這棋盤好像是鑌鐵所鑄,結實。
李偘氣得吹胡子:“我又不是漢景帝!算了,不賣關子了。小子,你學過五雷天心訣,又學過至圣乾坤功,這兩門功法本可以相互印證,融會貫通,但我瞧你的情況差得遠了。我雖沒練過這兩門功夫,但天下武學練至極致,無不殊途同歸。我這有一套道門吐納法,你可以依法打坐,自查兩門功夫的共通之處?!?br>
這確實是張子凡正需要的。李云昭不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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