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捏著她手指,慢吞吞道:“我們原本想著拿這事情打壓太子,只是在這京城里,太子要更加手眼通天。事情鬧出來后,太子絕不會坐以待斃,必然反其道而行之。這事情,本就是拋一個鉤子給太子的,到這一步,都還是意料之中。況且這事情落在太子身上,和落在謝灼身上,意義不同。太子在朝中權(quán)勢極盛,所以陛下忌憚,至于六殿下么——”
他微微笑了下:“憑他在京城的根基,陛下未必相信他有能耐做出這事情。不然,一起罰了就是,怎么還要留著五十杖到日后再打?若真生氣了,哪還顧得上留他過年。不過是因為太子在朝堂上說出這事情,眾目睽睽,必須立刻要給東g0ng儲君一個交代罷了?!?br>
看著他平和的神態(tài),孟彌貞略略放下心來,謝灼沉思片刻,看向楚愈:“你當初查出來的東西,他交到皇上手里了?”
“是,殿下趕得很著急,才查出來,匆匆忙忙就交上去了?!?br>
這個事情他也已經(jīng)告訴了孟彌貞,是關(guān)于當初煉鐵一案的舊事,據(jù)說查出一點和東g0ng的瓜葛,當時的鐵器,很多似乎流入了東g0ng,以至于東g0ng如今的武備也已逾制,陸崢聽了,哦一聲:“那就還好,都在預料中?!?br>
孟彌貞也隱約明白了過來。
若單只調(diào)遣城內(nèi)兵馬這事情,皇帝一定對謝灼失望至極。
然而謝灼前腳才暗暗地遞了密折,奏及太子私藏武器一事,后腳就被太子及其黨羽當朝指摘,皇帝原本可能還對太子私藏武器一事心懷疑慮,不肯相信,如今必然添上十分疑心,覺得他是要排除異己,遮掩自己的行跡,所以匆匆發(fā)難謝灼。
也就要有這樣的鋪墊,過后再揭開太子面目的時候,也更顯得謝灼可憐。
回過神來后,孟彌貞原本緊繃的身心放松一些。
只是既然如此,一切照安排不就行了嗎,非得去踹太子那一腳嗎?
楚愈站在一邊,看著陸崢滿背銀針,客套地問候了下他如今的情況。
陸崢撐著頭,笑了下,漫不經(jīng)心道:“好是肯定沒有你家殿下的腿腳好,不然,我也去踹太子一腳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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