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之皺著眉,語氣也愈發(fā)不悅:“用力!主管大人,家法刑鞭是什么力道您應該最清楚不過!”
慎刑司主管被訓得頭皮發(fā)麻,連聲說著“邢大人息怒”,然后不得不用全力掄下了一鞭。
“啪--?。?!”
上好的牛皮裹著堅硬的鋼珠,抽在脊背那薄薄一層肌膚上,瞬間皮開肉綻,一道清晰的血痕浮現(xiàn)出來。
“一,奴邢之謝小姐責罰!”邢大人終于開始報數(shù)。
第二鞭、第三鞭也隨之而至,很快就有血順著邢之瘦削的脊背緩緩流下來。鞭子上的鹽水浸入傷口,邢之緊握著拳,手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腳踝上的鐵鏈也隨之鐺鐺作響。
挨了快十下,邢之只覺得眼前發(fā)黑,呼吸困難,他不禁在心中暗暗自嘲,自己早些年在主宅時,一口氣挨幾十鞭家法都是有的,難道是因為小姐仁慈,以至于太久沒有責罰過他?還是說他現(xiàn)在年齡大了,身體不如從前,竟覺得每一鞭都疼痛難忍到極點。
邢之費力地深吸一口氣,盡力放松自己,舒展肩背的肌肉,讓鞭子落得更加結(jié)實。
二十鞭很快打完了,邢之被解下來,整個后背布滿了蛛網(wǎng)一樣交疊的血痕,鮮紅的血珠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從傷口滲出。他撐在地上跪了好久,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滿眼金星。
慎刑司主管來攙扶他,卻發(fā)現(xiàn)邢大人體重飄輕,分明是一米八好幾的個子,體重卻還不如一個女子,頓時也是心痛得不行:“邢大人,小的扶您回去吧……一會兒讓奴才們拿溫水給您擦擦。”
私奴受罰,除非情況嚴重直接鬧到醫(yī)院去,不然沒有小姐的口諭是不能私自上藥的。
邢之謝絕了他的好意,他勉強地站起來,穿好衣服,自己扶著墻,慢慢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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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左曉達坐立難安,聽說邢前輩回來了,趕忙跑過去看望。
一進屋就看見邢大人趴在床上,臉色慘白,旁邊幾個小奴正慌忙地圍在他身邊用溫水處理著傷口,而一旁脫下來的西服襯衫上全是血跡。
左曉達看見這場景,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前輩床邊,眼淚嘩嘩地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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