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眼前那張白紙。那不是普通的紙，那是世界的語法中介，是所有「尚未說出」的句子的預(yù)存場。
而她此刻的筆，正落在即將說錯的前一刻。
她知道撒耶?維亞已經(jīng)開始提前說話。
她知道蒔夜與蕁瓛，正在失去對自己語言的控制權(quán)。
但她也知道——她不能再觀望。
於是，她第一次寫下不是描述現(xiàn)象，而是對抗語序的語句：
【若語言開始搶先存在，
我將為每一句話，
重新定義它的發(fā)音權(quán)限?！?br>
——月讀命筆錄第零補編
她的筆不再柔順，而是劃出一道分界。
在她下筆的那一刻，整個語法系統(tǒng)開始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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