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接著說道“如果這幾個科長,你選一個最信任的出來成為你的副手,那對方是什么心思???這可是提拔之恩。以后必定是以你馬首是瞻,這又是什么效果?。克晕也耪f,讓你先弄明白,這風(fēng)聲到底準(zhǔn)還是不準(zhǔn)?!?br>
錢金勛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备┥碇噶酥缸约旱难劬?,道“看見了嗎?”
“什么我就看見了?”范克勤問道“你……炯炯有神的目光?”
“屁!”錢金勛道“我現(xiàn)在沒黑眼圈嗎?”
“啊?!狈犊饲诘馈笆怯悬c,怎么的?一晚上沒睡啊?”
“睡很定是睡了?!卞X金勛道“但沒怎么睡好啊。就是為了這事。我不是說我也想過嗎?但是這里面有個情況,是真不好弄啊?!?br>
范克勤疑惑道“說來聽聽,怎么就不好辦了。”
錢金勛道“如果我自己要是打報告的話……這可能會把我那個朋友裝進(jìn)去。另外,就怕戴老板多疑,他要萬一覺得我的耳目在總部也有的話,這他媽更麻煩。”
“啊,對!”范克勤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沒辦法了。不行你找個機(jī)會去總部跟戴老板匯報一下工作呢。借口很好找,前一陣的間諜案肯定有突破了吧,階段性匯報一下。如果戴老板什么事都沒提,說不定這個消息未必就準(zhǔn)確。而且,哥,你得想想,你是在戴老板當(dāng)面的,另外這里面可還有局座的面子呢,戴老板這么精明的人,能考慮不到這里面的關(guān)系嗎?所以無論是怎么個情況,我覺得,他必然會先問問你的建議吧。還能一點招呼不打,說空降就直接扔過來一個人?”
“嗯?!卞X金勛聽他這么一說也回過神來了,倒不是說他政治嗅覺比范克勤還差,而是有點當(dāng)局者迷的意思了,要說起政治能力和政治手腕,一般人還真不是錢金勛的對手。這是突然來這么一下子有點卡殼了。
此時聽范克勤這么一說,登時“草”了一聲,道“我把這茬忘了,你提醒的好。對對對!我這是他媽有點飄了啊,哎呀……腳離地了,離地了。不是他嗎什么好事啊,你現(xiàn)在的這個提醒真是及時。對對對!以后我要再犯這個臭毛病,你就像這次這樣提醒我。甚至在我看來,我飄了的事情,可比什么空降人還要嚴(yán)重?!?br>
錢金勛自己一下轉(zhuǎn)過了彎,思路可以說瞬間打開了,還是那句話,他可比范克勤的政治能力要高得多。所以這件事情,反而不怎么在意了,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手段。于是高興的說道“我這得有將近兩個禮拜沒過去看看局座了,今天晚上我就先去看看嫂子。”
見他這樣,范克勤就明白了,錢金勛可能已經(jīng)至少想出了五六步的情況,甚至已經(jīng)跳過了解決辦法的階段,開始進(jìn)入孫國鑫的老部下模式。因此也就不再多說,道“嗯,你想明白了,那就成了。幸虧你剛飄起來,離地還不遠(yuǎn),要不然你說你指不定被風(fēng)吹那去呢?!?br>
說到這里,范克勤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你我兄弟剛剛新婚不久,再加上你這面手上也有不少事,想來局座和霞姐,必然還沒什么察覺。所以……沒什么問題。”
“不錯。正是如此?!卞X金勛樂呵的抽了口煙,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旦你心里有了應(yīng)對,那真的也就不怎么在乎了。就像是范克勤一樣,他真是不在乎什么上峰某個大員的打壓,那是因為他的底牌就是他的技術(shù)能力。他有信心哪怕到最后,也能無聲無息的弄死任何人,還叫別人看不出是自己弄死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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