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嗎?”楊清眼神溫潤,聲音清朗,看著崔謹(jǐn)?shù)难劬?,輕聲問她。
他恰好站在一株梅樹旁,素衣白雪,風(fēng)骨卓然。
崔謹(jǐn)輕輕頷首,“有勞又渠先生掛念,我很好。”
楊清靜待良久,沒等到她的下一句,眼睛暗淡,“怎么不問問我好不好?”
“先生才名蓋世,又于張節(jié)度麾下大展襟抱,想來自是春風(fēng)得意?!?br>
“......明懷?!睏钋逍乜谄鸱?,最后一聲嘆息沒入風(fēng)雪,只吐出崔謹(jǐn)?shù)淖帧?br>
他從袖中取出一迭精心準(zhǔn)備的紙箋,“塞外風(fēng)景與京師迥異,可惜我拙于圖畫,無法畫下來給你看,只能將其寫做詩文?!?br>
一紙文稿,除了塞外風(fēng)雪,還有兩人都心知的情意。
崔謹(jǐn)袖手而立,沒有接楊清手中的詩文,她面容恬靜,“又渠先生的文章傳揚天下,坊間書肆多有刊印,何勞特意相贈?”
“......”
她不接,楊清死死捏著書紙,攥得指節(jié)泛白,眼眶隱隱發(fā)紅。
他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在她面前失態(tài),將詩文重新揣入袖中,笑意溫柔儒雅,帶著落寞。
“過兩日我又要動身離京,下次見面,不知何時。”楊清受命為元秉做副使,一同往西境巡邊。
“若你厭倦了此間紛擾,欲往山海尋仙問道,我......辭官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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