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筆直，雙手交疊於身前，制服無一絲皺褶。她的表情嚴謹，卻掩不住眼底的波動。那是一種透極熟悉的情緒——規(guī)則與情感之間的矛盾拉扯。
「你看到了什麼？」她的聲音一如往常，清亮卻平靜得過頭。
透遲疑了一瞬，才慢慢點頭。「芙莉亞的記憶?！?br>
理亞眼神一震，卻迅速恢復無波的表情?！高@不是這次任務的主要觀測目標?！?br>
「我知道。但她的記憶……是主動留下來的，不是系統(tǒng)撈取的遺留數(shù)據(jù)。她想讓我看見?！?br>
理亞沒有回應，沉默像墻壁一樣包圍住他們。半晌，她才低聲開口：「你知道，這會構(gòu)成違反觀測守則。任何非任務指定片段的探知，都必須通報并進行凈化程序?！?br>
「那你會通報嗎？」透直視著她的雙眼。
理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zhuǎn)過身，走到控制臺邊緣。指尖在面板上停留了一瞬，卻沒有按下任何鍵。她深x1一口氣，那個動作竟異常緩慢，像是她內(nèi)在某處正在進行激烈的掙扎。
「我……不想這樣做?！顾吐曊f。
透睜大眼，這是他第一次聽理亞以這樣的語氣說話。她總是制度的化身，冷靜、準確、無誤地執(zhí)行每一條規(guī)范。但此刻，她像一塊剛從熔爐中取出的鋼鐵，尚未定型，還在燃燒。
「你總是說，制度是為了保護所有人的未來?！顾従忛_口。
「沒錯。但制度從不包含感情這個變數(shù)?！顾D(zhuǎn)過身，臉上不再是觀察者的冷靜，而是少nV的矛盾與痛苦?！肝抑浪龑δ阒匾?。我也知道……這不應該g擾我們的工作?？晌乙膊皇且慌_機器?！?br>
她走近一步，與他僅有半臂距離，聲音輕得只能讓他聽見：「我不想成為把你跟她記憶切割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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