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壇內,鐘聲三響,司儀宣令:「第二輪,對癥擬方,開始!」
剩下的三十名參賽者依序上前cH0U取密封題冊。鍾天爭接過手中竹卷,拆開一看:
「一名年近六旬之人,素患肺虛咳嗽,近日感寒而致氣喘痰多,舌苔白滑,脈浮緩,兼有夜間盜汗,食yu不振。」
他神情未動,垂眸沉思,眼中沉著清明。
那片刻寂靜,宛如風停云止。
腦中忽地浮現(xiàn)白嶼雙昔日之言:
「藥材不是越猛越好,對癥下藥才是關鍵。若是藥X不合、攻補失衡,再好也是毒?!埂ⅰ赣行┎菟幪?,還可用轉氣法或月曬法緩其鋒銳——藥師不能光靠方子,更要懂調和。」
鍾天爭心下微頷,落筆書寫,筆劃穩(wěn)健,不疾不徐。他擇黨參、h芪為主藥益氣溫肺,佐以杏仁、半夏、紫菀潤肺止咳,款冬花為引藥上行,五味子收斂止汗,配藿香理氣助脾,分寸拿捏恰當,未見躁進之意。
彼時,李家參賽者已早早交卷,臉上滿是得意之sE,坐於一旁輕撫胡須,頗有勝券在握之態(tài)。
香盡,卷宗交齊。評審席上主審喚名詢答。
「鍾天爭,上前答題?!?br>
鍾天爭躬身上前,朗聲道:「此癥為虛實夾雜,表寒里虛,肺氣不利,痰飲內伏,故以補氣溫肺、化痰止咳為主,兼顧收汗與健脾。此方緩而不滯,重在調和?!?br>
丹華先生微微頷首,緊接著問道:「若病者近日轉為痰濁黏稠,氣喘加劇,此方是否仍堪適用?」
鍾天爭略一停頓,眼神清明,從容回道:「若痰濁漸重,應視其兼Sh或郁熱,方中可酌加茯苓、陳皮以化Sh運脾,若兼熱象,則可佐h芩清肺之余熱。但仍不離本方大義,補正氣、疏痰飲為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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