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了嗎?”她忽然問。
周行硯看著她,眼中像有火在燒,燒得克制、沉重、悲哀。
“我以為……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哪怕你不愛我,哪怕你永遠(yuǎn)都想離開,我也能撐得住?!彼f著,輕輕握住她的手,“可那一刻,我看到你滿臉是血,我才明白——我什么都撐不住。”
他頓了頓,眼神緩緩低垂:“我怕。怕到連一句‘我在’都說不出來?!?br>
趙嘉愣了愣,看著他,心口像被什么柔軟又沉重的東西壓住。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她想說“卑微”,卻又說不出口。
“因?yàn)槟闶俏椅ㄒ坏睦?。”他頓了頓,“而且,我怕你再也聽不到了?!?br>
住院叁天里,周行硯幾乎寸步不離。
每次醫(yī)生查房,他都在;每次趙嘉想自己去洗手間,他都比護(hù)士還先一步走過去。
他只是靜靜陪著,喂她吃粥、扶她下床、晚上偷偷把小夜燈打開,凌晨還起來兩次看監(jiān)護(hù)儀。
趙嘉都知道,只是沒說。
她的崩潰不是來自疼,不是來自流血,而是來自那個(gè)雨夜撞車的瞬間,她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gè)念頭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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